司南撇嘴,“生也得等他回來再生。”
“爹還會回來嗎?”
“當然會?!彼灸峡隙ǖ?,“我已經(jīng)托賣香料的商人去西域打聽了,早晚會有爹娘的消息?!?br/>
“萬一……一直沒有呢?”
“咱們就去找?!彼灸掀届o地說,“等兩年,兩年之后再沒有消息,哥就帶你去西域,請商隊幫忙,求助西北軍,甚至去西夏,去吐蕃,去西州回鶻,去黑汗白水城,直到找到他們?!?br/>
“兄長……”
二郎看著他篤定的神情,突然想起了司旭,這些天他都不敢想,可是今天忍不住了。
今天的兄弟太像爹爹了,二郎扁起小嘴,淚珠大顆大顆地滾下來。
司南拍拍他顫抖的小身子,“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嘗嘗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
二郎:……
我懷疑你在玩我,可是沒證據(jù)。
想不明白的小郎君,哭得可傷心了。
這是祖父母去世后,他第一次放聲大哭,也是第一次依賴司南、第一次正正經(jīng)經(jīng)叫他兄長。
司南望著屋梁,眼睛也有點濕。
唉,再強的人也有權(quán)利去疲憊,做人何必撐得那么狼狽……
這天晚上,司南沒回自己屋,兄弟兩個蓋一張被子。
第一次和小朋友一起睡,司南覺得挺新鮮。小家伙身體小小的,軟軟的,像個大玩偶。
二郎啞著小嗓子,沒話找話:“哥,今天抓住偷蝦賊沒?”
“抓住了?!彼灸洗蛄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