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說本就占據(jù)了優(yōu)勢,便是以傷換傷,也絕對是對方受到的創(chuàng)傷更重,定然會比自己更早的倒下。
畢竟這江湖之中,有得是能夠不要命的人。
但無論是如何敢拼命的人,有著怎樣堅韌的意志,只要是人,身體總會承受不住的。
總不可能說,當(dāng)一個絕對用于拼命的人,面對敵人雖然的確拼了命,甚至是盡了力的去拼命,然而最終失去了雙手雙腳,但卻能夠用僅剩的頭顱,施展出極其精妙的武功,反過來輕易地?fù)魯×藬橙税桑?br/>
這非但太過困難,簡直就已是天方夜譚。
而此刻的狀況,自然比那時更加危險,更加緊迫,更加的讓人必須更加的拼命。
因而金戊,或該稱呼金喜善,才會決定反擊。
坐以待斃,自然是死。
消極反抗,依舊會死。
只有拼盡全力的去反抗,去主動爭取一線生機,自然才能切實地抓住這一線生機。
哪怕結(jié)果是失敗的。
至少定然不會后悔。
然而結(jié)果卻是極其令人意外的,令人應(yīng)當(dāng)深感開心,深覺高興,甚至便連歡呼雀躍也不為過的好結(jié)果。
袁藏有竟主動退了。
就在金喜善堪堪擋住了四劍,硬是移動身形,身上中了六劍,卻盡皆非是要害,因而決定作以反擊,以那根金絲將刺劍拉扯而出,隨著出鞘鳴音立時朝著袁藏有腹部橫掃而去的那刻。
退了。
帶著立時消弭于無形的劍招,隨著那件尋常不過的青衣,飄然后撤,繞過楊志海的反攻,一退便再退,再退且又退地離開了三丈距離,方才神色凝重地止步,以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憤怒目光,盯住了金喜善。
應(yīng)當(dāng)說,盯住了金喜善身后的念萱花。
念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