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念萱花立時便來氣了。
或該說,她要是不氣,才絕對不正常。
畢竟應(yīng)下于這特定的日子,到京城走一趟,其間若是六門中人需要援手,便要出手相助的這件事,她其實(shí)極不情愿。
然既已落入圈套,話也已出口,以她的性情,自是斷然不會反悔。
按理而言,她這已算是盡心盡力,任勞任怨,甚至還因此給李青嵐占了不知多少便宜。
想到這點(diǎn),念萱花自是恨得牙癢,也恨不能現(xiàn)下就用她想要對付李青嵐的法子,將袁藏有給撕成碎片。
若說她與君莫笑遇上袁藏有那時,她僅是對于雙方立場不同,而對被其追殺一事,心有憤恨,然畢竟沒有真正與之生死相搏,因而到得后來,倒也釋然了幾分,打算將來有機(jī)會再報復(fù)回去。
但袁藏有既是屠戮了師門的仇敵,又是現(xiàn)下局勢能以定局的關(guān)鍵,雙方此刻,自是要分出個你死我活,才能有所結(jié)束。
當(dāng)然,卻并不一定要在今時今日。
可慕容巧月的出現(xiàn),雖可說在念萱花的預(yù)料之中,卻又出乎意料之外。
畢竟作為委托人,慕容巧月若是不來,念萱花定會認(rèn)為自己看錯了人,誤以為對方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但慕容巧月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卻也出乎了念萱花的意料之外。
她本還以為,慕容巧月恐怕會在最為關(guān)鍵,也最為接近尾聲的那一刻,才會現(xiàn)身出來,稍作援手,不過是在袁藏有精神最為臨近崩潰的時候,作為最后的一根稻草,趾高氣昂地壓得袁藏有定會死不瞑目。
然慕容巧月卻如同早已洞察了一切,更是早已暗中拉攏了韓愁非,對袁藏有自認(rèn)為萬無一失的后手,可說做出了毀滅性的一擊。
她倒也沒有怨怪對方不但未將這一切暗中告知,更直到眾人可謂面臨絕境之時,方才出手,顯得恰逢其時,實(shí)則可謂無情無義。
可畢竟沒有什么人,能夠盡皆知曉對方的打算。
能夠猜測到對方或會采取的手段,也能夠暗中做好應(yīng)對,就已十分不錯了。
誰也說不準(zhǔn),袁藏有究竟會將這些火炮放在何處,又會派何人把守,又會定在何時進(jìn)行炮擊。
知道的人越多,露出的端倪,自然便也越多,因此產(chǎn)生的紕漏,便也自然會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