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我因為他面部傳神的動作而閃神片刻。就這片刻時間,黃家赫卷著兩層棉被帶著凌厲的風(fēng)壓了過來。
這次和上次的姿勢不同,我被他壓在床里,完全動彈不得。黃家赫竟然低頭來吻我,他含住我的唇,我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黃家赫也不急,他細(xì)細(xì)的舔著。我實在是怕癢,卻還是強撐著閉緊嘴不張開。但黃家赫顯然要比我有耐心,等我忍不住稍微松了點口時,他的舌頭順勢滑了進(jìn)來。
我緊張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張著嘴也不敢亂動,生怕跟上次似的弄破唇舌流血。臉紅的發(fā)燙,舌頭也麻酥酥的。直到黃家赫停下來,我所有的想法都被他攪得稀巴爛。
黃家赫撐在我身上起來時,我覺得他眼睛異常的亮:“還有什么想說的?”
“你是不是瘋了!”
我推開黃家赫,慌慌張張的要去拿水給他漱口。黃家赫扯住我,水瓶橫掉在床墊上,水晃蕩著往外灑。我揪住黃家赫的領(lǐng)子,氣息不穩(wěn):“我說我得了艾滋,是能死的那種病……你為什么還這么做?我不用你證明什么,黃家赫,我想你好好活著。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br/>
黃家赫剛想張嘴說些什么,卻被我生冷的眼淚打住。他卷著被子抱住我,恨不得把我在被子里纏上幾圈。他一下下的拍著我的背,我從靜靜的哭到微微的啜泣,等到最后忍不住徹底的嚎啕大哭。
“這幾天,看你笨嘴拙舌的想著病情,我都忍不住好笑?!秉S家赫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你覺得,你的病情,我會不知道嗎?”
我呆愣住,連眼淚都忘了掉。
黃家赫有些失望,但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道:“你出院的那天,我其實也有去。我擔(dān)心會有什么問題,所以先去找過你的主治醫(yī)師。他跟我說,你在醫(yī)院被得艾滋病的患者強暴,所以才染了病……早知道他們那么對待你,我應(yīng)該揍他一頓再走。”
“我看盧生在等你,我估計你們會有很多話要說。畢竟你跟我說過,你出院最想見的還是他?!?br/>
我喉嚨發(fā)緊,不太自然的說:“那個……黃家赫,你能不能先放下我?”
黃家赫賭氣似的抱的更緊:“為什么?我抱著你,你是不喜歡,還是害怕?”
是害怕。我想。
黃家赫像會讀心術(shù)似的,他用手抬起我的頭,強迫我跟他對視:“想要報復(fù)盧生,我會有很多辦法幫你。你要用你想的那些招數(shù),不值得?!?br/>
“我什么也沒想。”我掩飾著搖頭。
黃家赫并沒拆穿我,他警告著說:“不要用那個招數(shù),我不喜歡。我不想讓盧生跟你在一起,哪怕是讓他跟你一起死,我也不想。你要是能像我信你這般信我,我保證,我能讓盧生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可是,我得這種病,就算我們在一起,我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