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陳是被雨聲吵醒的。
四周黑暗、安靜。
以至于雨滴砸在樓下鐵板上的無規(guī)則噪音直往他耳里鉆。
聞陳對著天花板懵了好一會。
眼前沒有水晶吊燈和裝潢華麗的墻壁,只有樸素而簡潔的衣柜,右側落地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半點光沒鉆進來,只是透進來些低沉的雨聲。
“嘀嘀——嘀嘀——”
聞陳回過神,抬手拍了把瞎叫喚的鬧鐘。
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多。
按照平時這個點,聞陳應該晨跑回來準備做早餐,然而今天的他宛如一個宿醉的酒鬼。
頭疼嗓子疼,哪兒哪兒都不舒服,聞陳掙扎了好幾下才勉強撐起眼皮。
“……”
聞陳平躺著清醒了幾秒,遲鈍的大腦從卡殼狀態(tài)緩慢運作,終于意識到他在家里。
聞陳回憶著昨晚上發(fā)生的事,片段零碎而模糊。
昨晚上他喝醉了,記不清哪幾個挨千刀的畜生拿白酒兌黃酒一杯杯地灌他。
幸虧張洵跟著去了,不然聞陳昨晚上估計得睡在酒店洗手間的犄角旮旯里。
聞陳抬起小臂橫在額前,疲憊地嘆息一聲。
突然飲用過多酒精的后果,就是他現在這幅鳥樣,一會還得去上班。
操蛋的上班。
聞陳準備翻個身,他左半邊身子過于緊繃了,還有點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