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擇梧盯著電視，手里還剩半包瓜子，他舔舔干澀的嘴唇，點(diǎn)頭。

    聞陳起身去廚房，倒騰一會(huì)，端出來兩杯橙汁。林擇梧端起來喝了口，含在嘴里緩了會(huì)才咽下去。

    聞陳余光瞧見他微妙的神色，問道：“不好喝？”

    林擇梧吸了吸舌頭：“沒?！?br/>
    就是苦，忒苦了。

    要是有口腔潰瘍，這杯下去，明天鐵定能痊愈。

    聞陳“哦”了聲，沒回話。

    看到十一點(diǎn)，看困了。

    “我走了?！绷謸裎鄬?duì)在屋里收拾垃圾的聞陳說，然后拉上他家大門。

    出了屋子，失去暖氣，溫度差極大，林擇梧一直暖和的指尖開始趨于冰涼。

    林擇梧攏緊衣服，往家里走。

    把家里事情做完，躺上床鋪，馬上就要跨年，林擇梧口中苦澀的橙汁味還沒壓下去，刷了牙都沒用。

    “叮！”

    枕頭邊的手機(jī)不合時(shí)宜地抖了抖，林擇梧百般無聊地翻開手機(jī)看。

    只一眼，他便愣在原地。

    空曠漆黑的客廳，唯獨(dú)剩下他急促的呼吸聲。

    那是兩張照片，背景是燦爛的煙火。

    秒針走到最后一格，零點(diǎn)整。

    窗外忽然沖起幾道絢爛煙花，無聲地在半空炸開，半秒后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