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下承安王世子的補給也到了,想來離我們回京的日子也不遠了吧?!?br/>
“我大約是不回去了,桑梓無人,我又已經(jīng)在此成家立業(yè),沒那個必要了?!?br/>
“牛哥...”
“記得將陳家二郎的信物帶回去,尸骨埋異鄉(xiāng),可魂靈總該歸故里?!?br/>
“好...”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巡邏也不同以往那般高強度,又一隊巡邏兵路過城樓,私語聲切切,卻不知此番言語早已飛入緊閉著的門閣。
阮煙羅平素顧盼生輝的鳳眸此刻微微凝滯,屏息之中又隱隱帶著力竭的失神,貝齒緊咬靡艷到令人心馳神漾的下唇,生怕自己泄了一絲聲音出去。
身后是滾燙如焰、堅硬如鐵的胸膛,阮煙羅柔若無骨的小手顫巍巍地抓住木架,窗外人影叢叢,兵甲偶爾輕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將軍...我們輕輕的...輕輕地..”阮煙羅不敢高聲,只好趁著楚行南放緩攻勢之時顫顫回首,細聲細氣地懇求。
楚行南聞言俯下身子,高大的身量霎時就包裹住懷中豐秾軟白的身軀,濕熱的氣息在阮煙羅耳畔炸開,男人低啞的聲音沉冽如酒,卻醉得人渾身滾燙,“已經(jīng)如你的愿進來了,再多話...本王可不保證會不會叫他們發(fā)現(xiàn)......”
嗚嗚噫嗚...阮煙羅欲哭無淚,方才楚行南分明已經(jīng)同她一樣,聽到了重裝士兵上樓巡邏的腳步聲,他卻壞心眼地不肯動,扣著她的身子叫她也動彈不得,若非最后她服了軟,答應(yīng)了那些令人面紅耳燥的請求......
若被發(fā)現(xiàn),也不知是誰的面子不要了!
阮煙羅用力地握緊了放置武器的木架桿,細白的手腕處甚至隱隱繃現(xiàn)著青色的筋脈,她用力地撐起自己的身子,好叫自己的腳再墊得高些。
楚行南大掌緩緩劃過阮煙羅細膩如涼玉的背脊,指尖宛如執(zhí)子而行,而阮煙羅的脊背則是棋盤,他細細描摹,最后落到了盛著陰影的腰窩處。
“唔...”一陣酥麻感蔓延如螞蟻般啃咬著她的心弦,她垂首大口地呼吸著,如瀕死的一尾銀魚,卻緊著嗓子不敢放出半分聲音。
......
晚午斜長的日光穿過一格格明紙,阮煙羅筋疲力盡地趴在被掃空的木架之上,她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若不是惦記著這里隨時會有人來,她幾乎要去夢游周公。
地上的衣衫撲了一地,有好些有明顯撕裂的痕跡,阮煙羅幾乎沒眼去看。
她開口嗓音不復(fù)以往宛轉(zhuǎn)清脆,微耷著眼,看上去情緒不高,似是害了小病的貍奴,沒了從前精神的光彩,卻愈加惹人憐愛,“將軍先走吧,奴婢過一會兒再出去,莫要叫他人誤會了將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