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倆靠的很近,懷郁說話的呼吸熱氣撲打在她臉頰上,她就看見他的唇殷紅得過分,人雖然生的陰郁病氣,危險中卻帶著一□□惑,她咽了口口水。
映月心想此時不動,又待何時,這個角度她這個竹馬真是長得超級讓人心動啊。
就在懷郁準備弄死這個女人的時候,唇上卻突然傳來一絲溫熱,是映月就著這個姿勢往前一傾,就對上了他的唇。
她一擊得手之后,就趕忙退了下來,對上竹馬驚愕不已的眼神,笑的純真明媚,“就當是你得罪我的賠禮了?!?br/>
映月提起裙角跑了出去。
懷郁愣怔間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一股巨大的怒氣席卷心頭,他猛地一拍,榻上的小桌子猛地四分五裂,他唇上染上一絲陰沉的笑意,“好,真是好極了。”
就在這怒氣中,他突然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星子微亮,原來已經(jīng)月上中天,他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尋來,“哎呦,二皇子,可算是找著您了?!?br/>
他還帶著一絲余怒,嗓音帶著雪地般的陰寒,“找我?”
小太監(jiān)嚇了一跳,連忙跪下,“是奴才的不是,求三皇子恕罪。”我的老天爺,這二皇子自己走不見了,還要來怪他們下人,這也太冤了吧。
這時候爽朗的笑聲傳來,“二哥,你可真是愜意啊,找了這么個陰涼地睡著了?!?br/>
三皇子穿著大紅喜服,臉上帶著笑意,意氣風發(fā),大長腿一個跳躍就越過了欄桿,袍子在空中劃過一絲弧線,端的是得意非常,他此時真心笑出來,張揚得像是天上的紅日,不含一絲陰霾。
他摟住二哥的脖子,擠眉弄眼,“今兒宴席上可有好多貴女呢,看上了哪家的,跟我說,弟弟都給你辦成?!?br/>
懷郁再大的怒火也沒了,好笑地說:“你這個新郎官不去洞房,倒有這個閑工夫來找我?”
說到這個,崇淵就蔫了,他松開手,坐在椅子上,眉目間染上些憂愁。
懷郁從來都是見他這弟弟驕傲地跟個什么似的,為人又不知收斂,想要什么要什么,因而有一股霸道跋扈的勁兒,從未見他有過愁顏,更何況還是在人生小四喜之上,也太反常了吧。
追問他就有些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這不是有些害怕么?!?br/>
懷郁一下子笑了出來,身上陰沉勁兒也散了不少,“不是,你害怕什么?”
崇淵急了,“你別笑,我真的只是有那么一點點點點點而已?!?br/>
“是是是,你有一點兒,到底是哪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