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皇后低下頭摟著人要親吻的時候,趙長明臉一偏胭脂就印到他的側臉。
他臉色青了,一把掀開坐在腿上的人,“皇后請自重?!?br/>
皇后這下是真?zhèn)诵牧?她和皇帝少年結縭,雖說不是那種蜜里調(diào)油的恩愛夫妻,但總算也是相敬如賓,她都這樣放下身段求寵了,陛下竟然還不為所動,一臉嫌棄,沈皇后表示受不了這個委屈。
她伏在榻上,冷笑,“陛下,您多日不進后宮,前朝后妃議論紛紛,是妾頂住壓力不曾拿這些煩心事打擾您,外面流言都翻天了,說什么的都有,況且皇室子嗣不豐,陛下既然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自當為子嗣延綿計,多進后宮,還是宮里人您都看膩了,要重新選進來不成?”
趙長明“哼”了一聲,“朕就不睡,你門還能強按著朕嗎?”
聽他這樣說,沈皇后納悶了,以前拿繩子栓都拴不住,跟上了癮似的,現(xiàn)在美人在懷卻說不想?給她裝什么貞潔烈夫呢?
“陛下還能吃虧了?”
趙長明想自己一個黃花大小伙,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可不是吃虧?他才不要被深宮怨婦糟蹋。
皇后見他深以為然的樣子,頗感好笑,好笑中又帶著一點兒荒唐,說你胖還喘上了?你的莫不是鑲了金鉆?還值得人前撲后涌?也就她想要個孩子,才會這樣求寵。
皇后心覺荒誕,卻忽然不知道想了什么,臉色冷了下來:“陛下莫不是為什么人守身如玉?”
趙長明疑惑:“皇后失常了?怎么說胡話?”
“呵,別以為妾不知道你和殷郡主的事情,要不是有您的縱容,她也不會出入皇宮跟自己家似的,上次你倆在書房里莫不是舊情復燃了?郡主和離之后,陛下就盼著這天吧,妾這個皇后是不是也招您眼了,要讓出來不成?”
趙長明委屈,他一個單身青年,為什么要面對這種丈夫出軌妻子質問的場面?天地良心,他對殷家那女瘋子沒有任何想法,怎么就成了負心漢了?
奇妙的是,他竟然還有一絲微妙的心虛感?
“皇后胡說什么?什么舊情?空口白牙的不要污蔑人。再這樣胡言亂語,朕可就真生氣了?。 ?br/>
皇后嗤笑,就他那幾根花花腸子,她還不了解?之所以認定是殷郡主,還不是因為當初皇家心儀的太子妃不是她,只不過因為殷家變故,宮里又出了什么事兒,才換了。這放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一個過不去的坎兒。
更不要說太子和殷郡主兩情相約,倒顯得她是心機深沉插入其中的第三者,你說膈不膈應?金尊玉貴的沈國公府嫡姑娘,成了個接盤的,呵。
她頭上金色的珍珠流蘇微微晃動,一臉不信,“陛下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么?”
趙長明覺得這女人真是沒完沒了了,煩躁地說:“朕不行,行了吧,以后皇后少往朕床上琢磨?!闭f完氣沖沖甩袖離去,留下原地石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