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弟,你大喜之日,喊我過來干嘛?”沈世墨一屁股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疑惑的看向新郎官。
新郎官沒有回話,反而望著他身邊的趙君堯發(fā)問:“這是?”
“我弟弟?!?br/>
新郎官拱手,“原來是沈小弟?!?br/>
“別客氣了,說吧,叫我來什么事?”
沈逸澤眉間憂郁:“確實(shí)找沈兄來是有要事相求,還請沈兄搭把手?!?br/>
“什么事兒?說吧,咱們倆誰跟誰?”沈世墨滿不在意揮揮手,卻突然捂住肚子,“哎呦,不行了,我突然腹痛,恐是吃壞肚子了,得先上茅房一趟?!?br/>
說著,就要走,被沈逸澤一把抓住,“不行啊,沈兄,十萬火急,這時(shí)候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br/>
沈世墨著急跺腳,“我等不及,你先等我上完再說,要不然就讓我弟弟幫你,他可靠,一定行?!?br/>
不顧他的欲言又止,火急火燎走了。
留下倆人面面相覷。
等聽到竟然是新郎官要人假扮他這樣荒唐的事情,趙君堯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不合禮數(shù),我辦不了?!?br/>
他一拒絕,就見眼前人一下子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嘴里喊著:“我和沈兄親如兄弟,他把我托付給你,你可不能不負(fù)責(zé)任”,又說:“保證洞房之前一定回來”,賭咒發(fā)誓,又是人情又是道理,口燦蓮花,死人都能給說活了。
從沒經(jīng)歷過這陣仗的太子爺被人抱著,搖腿晃身,簡直就像是母后宮里的阿黃一通亂吠,攪得他心煩意亂,只想讓人閉嘴。
想著就頂替?zhèn)€把時(shí)辰,應(yīng)當(dāng)出不了什么事兒,就應(yīng)下了,大不了就幫新郎官入洞房,反正吃虧的不是他。
這想法浮現(xiàn)讓向來知禮守禮的太子一僵,不由懊惱想扇自己一巴掌,怎能生如此妄念,罪過罪過。
小澤這位仁兄聞言一喜,手腳麻利脫了喜袍,還往他臉上塞了個(gè)薄金鳳凰面具,只能看到少年的下巴。
趙君堯手腳僵硬進(jìn)了洞房,成了臨時(shí)新郎,一片片紅色如海水洶涌而來,鬧洞房的人都抱著臂樂呵呵看熱鬧,讓他更加窘迫。
這邊沈世墨提上褲子之后就發(fā)現(xiàn)他竟然把自己的太子表弟弄丟了,偌大的沈府人沒了?這狗嗶的沈逸澤,拉著我弟弟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