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只有劫人這一種做法,他見過云染衣的功夫,劍招輕快,遇上功力中上等的對手,基本可以應(yīng)對。可若對上姜琢,她自小生在戰(zhàn)場上,殺人是唯一的取樂之法。不僅云染衣力量上難以匹及,且虛招花哨,很容易被她捕捉破綻,一擊潰敗。
若真要動手,云染衣絕不是姜琢的對手!
所以,袖手旁觀才是她該做的事。
對!就像棄自己而去的父母一樣,冷眼旁觀,親眼看著自己的頹廢模樣,甚至于加入這場欺凌的隊(duì)伍。
這才是她該做的事,而不是自我感動般像神佛一樣拯救他,自不量力!感天動地的一番豪舉,只會讓他背上更沉重的包袱。
或是祈求一場拯救的Ai情,加諸于他,然后換取他對云染衣的百依百順,搖尾乞憐?
可笑!慕鈺笙自知身份低微卑賤,可依然有自我的傲氣。他可以卑微求生,也可以哄騙自己Ai上任何nV人,卻絕不想別的nV人以心機(jī)解救之名,刻意索求自己的真心,然后用這份恩情綁架他為奴為婢,還要他笑臉相迎!
他太過聰明了,能一眼辨明什么是真Ai和假意。于是他更不能讓人隨意欺騙自己的感情。
云染衣又怎樣?才不過短短幾日相處,真能指望他慕鈺笙Ai上她分毫?因?yàn)樗^的善良?
錯了,男人從不會只因?yàn)閚V人善良就突然Ai上她們。
更何況她昨晚口口聲聲愿為修道斬斷情緣,今日救他,不過是所謂的善心大發(fā),救回他的命又怎樣?繼續(xù)客套假意地像牲畜養(yǎng)著,他還會被重新拉入輿論的深淵。受萬人唾罵,受盡千夫指。
之前的一切好意和Ai意,全是男德的規(guī)訓(xùn),只要作為她人的夫,他就要Ai上任何一個成為他妻的nV人。跟那個人是不是云染衣,沒有絲毫關(guān)系。
“好!”只一個字拉回慕鈺笙所有的思緒,她就該和所有人一樣。
云染衣說完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向他走去。打開鎖鏈上笨重的鎖,慕鈺笙終于卸下累贅,恢復(fù)平日里的儀態(tài)。
云染衣的手朝著他腰封伸去,想象中的涼意并未出現(xiàn)。她只是捻落他身上泛酸的菜葉,毫不嫌棄地抹去他發(fā)絲上還粘膩惡心的米粒,攏好他露出的皮r0U,整理好凌亂的衣裝。
好似她們本就是一對珠聯(lián)璧合的夫妻,只是在紗帳前為彼此正衣。
慕鈺笙心中微動,卻不敢阻止,只是稍稍躲避,怕自己弄臟她。
“妹妹不會是舍不得了吧!”姜琢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指戒,意有所指地看向清越。
清越領(lǐng)意,悄然拔出刀,一瞬就要砍向慕鈺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