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綏之從幾個不長眼睛的魔修開始對他原型指指點點的時候,就已經(jīng)冷了臉,雖然從狐貍毛絨絨的臉上看不出來,但他湛藍色的眸子隨著幾個魔修的議論聲越來越?jīng)?,投射過來的視線仿佛被寒潭水浸透了一般,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而在灰衣魔修朝他偷襲過來之前,衛(wèi)綏之就已經(jīng)提前察覺了,可他還是呆在原地分毫未動,這種小嘍啰即使他現(xiàn)在是原型,也傷不了他分毫,可他沒想到的是,盛嘉魚會奔過來一把把他撈進了懷里。
完全出乎意料,盛嘉魚感受到的是雪狐僵硬地縮在她的懷里,她心想小狐貍怕是被嚇壞了,只好用左臂把小狐貍摟得更緊,讓小狐貍緊緊地貼在她的肚腹和胸口之間。
但衛(wèi)綏之卻是還沒反應過來,他從小到大從來沒這樣被人抱在懷里過,小時候是沒人會,長大了是沒人敢,他還處在完全怔愣的狀態(tài)里,只得呆呆地被盛嘉魚用臂彎護著抱在身前。
盛嘉魚被魔修這一通騷操作給撩起來了火,兔子惹急了還咬人呢,她天生笑唇,不笑也會上揚的嘴角此時也抿直了,再也沒有一絲笑意:“幾位要是來找我切磋,我也能理解,不過無端朝我的靈寵下手這是什么道理呢?”
灰衣魔修啐了一聲道:“哼,老子辦事要什么道理,老子就是最大的道理?!?br/>
盛嘉魚聞言反而嘴角微微上揚,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嗯,原來是這個道理,內(nèi)門弟子連負責灑掃的弟子都打不中,所以只能去為難口不能言手不能提,還不能反抗的靈寵,原來是這個道理,在下受教了?!?br/>
盛嘉魚朝灰衣魔修頷首,一副表示諒解的樣子,又轉(zhuǎn)頭對著站在一邊看戲的幾位魔修們道:“敢問寂嶺上的魔修弟子都是和這位兄臺一樣嗎?那我對于內(nèi)門弟子的想象可就要破碎了,我還以為內(nèi)門弟子都是像幾位一樣英俊瀟灑,修為不凡的呢?!?br/>
盛嘉魚面不改色地對著幾個臉上畫滿了花里胡哨魔紋的魔修開始了吹捧,一個魔修她還是能勉強應付一下,要是把人都給惹火了她可對付不了,她還沒在魔宗躺夠呢,不能這么早就用了保命符逃回劍宗。
幾個魔修對盛嘉魚的吹捧買了賬,他們一副和灰衣魔修劃清界限的樣子繼續(xù)開始了嘲諷,“沒想到你小子平常人模狗樣的,金丹修為卻連一個筑基都打不中,回頭你可別說你是我們寂嶺的內(nèi)門弟子啊,我們跟你可不一樣?!?br/>
“真是丟我們魔修的臉,回頭傳出去了又得讓沉淵,肅閣上的那幫鬼修,妖修笑話。”
“今天你要是不能把這個小妮子給收拾了,我看你以后也就沒臉再見人了?!?br/>
魔宗雖然大,但是可供識別的也就最主要的幾個地方,其他的地方統(tǒng)稱無名,連個名字都懶得起,確實格外具有魔宗特色。
而有名的這幾個地方,沉淵,寂嶺,肅閣,分別對應著魔宗的鬼修,魔修,以及妖修所在的地方,還有的便是魔尊所在的隕霜殿和后山禁地了,據(jù)說那個后山禁地還是魔尊耗費功力從其他地方給生生移過來的一方小世界。
而仙盟統(tǒng)稱把所有魔修弟子稱呼為魔修,因為無論是魔修,鬼修,還是妖修,他們的本源都相同,不過盛嘉魚來魔宗這些個日子里,活動的范圍只擴展到了寂嶺,所以也只見過修魔的魔修。
灰衣魔修在盛嘉魚的茶言茶語和其他魔修的嘲諷下漲紅了臉,越發(fā)兇惡地盯著盛嘉魚,一副恨不得把她撕碎的模樣,盛嘉魚撇了撇嘴,暗暗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氣準備應對,不出所料灰衣魔修很快再次攻了過來。
而且這次他出手招招狠辣,是如果被擊中就算僥幸不死怕也是會傷殘的程度,盛嘉魚一手抱著幼幼,一手拿著腰間的佩劍抵擋魔修的攻勢。
劍,她是不打算出鞘的,就算出了鞘她也沒本事越級打過一個金丹修士,不過用來抵擋灰衣修士的刀鋒倒是非常合適,劍宗出品的佩劍,就算只是劍鞘,品質(zhì)也還是沒得說的。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魔修每次堪堪就要打中盛嘉魚的時候,都能被她巧妙地閃身避開,眼看著魔修就要力竭了,而盛嘉魚體內(nèi)的靈氣還是充盈的,這就不得不以一顆感恩的心感謝這些年來在劍宗受到的苦了,為了跟上其他人的水平,盛嘉魚只能依靠拼命的練習提升自己的耐力,才不至于被其他人拉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