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魅的語氣有些不正經(jīng),但能讓她反復強調(diào)的事,說明問題一定很嚴重。當然,即便知曉此行兇險,也得去啊。畢竟人家須彌老祖得身體還在這兒,越兇險說明他們沒找錯地方。
反倒是須彌老祖有些躊躇起來,按捺住激動得恨不能直接無視邙風飛進去的心情,卻又有種近鄉(xiāng)情怯之感,加上僅剩不多的良知難得喚醒,“要不……我們先看看再說?”
須彌老祖一說完,便見沈墨和魅兩人同時盯著自己看。大約是有生之年臉皮厚比城墻的須彌老祖,難得不自在一回,扭了扭日漸豐盈滾圓的鳥身,“看老夫作甚???”
魅翻了個極其不雅的白眼,一言不合就是污污污,車速高達一百八十碼,言辭犀利如初,“我就蹭蹭不進去?”
沈墨頭疼地看著魅,心想這姑娘到底跟誰學的,若是叫祭廟那群老家伙聽到,說不定又是一頓愛的棍棒懲罰。
不過話說回來,應(yīng)該是那群老家伙教養(yǎng)的方式有問題吧?不若論誰家嬌滴滴的閨女,不都得嬌生貴養(yǎng)視若珍寶,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著?
可那群老家伙倒好,把人家嬌滴滴的閨女當牲口使,除了殺燒擄掠的事兒外,能使喚魅的地方就使喚魅。
魅呢?從小到大不是跟著一群糙漢砸屁股后面轉(zhuǎn)悠,就是成天跟一群活得太久,導致心理已然扭曲,勵志要為玄學做奉獻的老家伙們學習。如今她能健康平安長大,還出落得這般出色,天賦方面也算天資聰穎,修為出去溜達一圈也算人上人,如今不就是動不動就加車速,不就是言語不雅行為粗魯了那么一點點,有什么不可以理解的呢?
一方是黑不溜秋的小黑鳥,一方是楚楚動人的魅,多數(shù)人就算閉著眼睛也知道幫誰。
再一次為魅的言行找到借口的沈墨,目光譴責地看著須彌老祖,“你在說什么鬼話?褲子都脫了,你現(xiàn)在告訴我就蹭蹭不進去,你覺得你這話有可信度嗎?要真有良知,早先那個恨不日日月月年年每時每刻都提上一嘴兒的人是誰?我看你不過就是年紀一大把了,拿矯情當良知,老糊涂了!”
須彌老祖本來有那么點兒煽情,然而即便再多的煽情也被這兩個煞風景的人給煞沒了。
別人家的朋友當你說:哎這里有危險我們還是回去吧,雖然我很想很想很想很想我的身體,但是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們還是回去吧。
然后朋友會說:不要緊,我們是朋友,是朋友就要上刀山下火海,關(guān)鍵時刻還要為兄弟兩肋插刀,只要我們小心一點就沒事兒。
最后朋友會和你感天動地兄弟情一番,再手拉手去拿回身體。
而他的狗友們呢?當你說,這里有危險,我們快走時,你的朋友:你在說什么鬼話?到都到了,現(xiàn)在才說要走你嬌不矯情?
然后一頂頂虛偽、矯情、做作的帽子從天撲面而來,砸得你半身不遂。
須彌老祖氣得差點當場表演空翻倒仰,也有那么一點點惱羞成怒之意在里頭,更多的是貪圖打嘴炮:“哼!一群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人,到時候傷了殘了可別賴上我,老夫可是兩袖清風,要啥沒啥窮的很!”
兩人一鳥,就這樣七拐八彎來到一個黑乎乎四周透著陰風的洞口前。
這洞口極其窄小,程倒三角形狀,上寬下窄,寬的地方也只有成人兩臂之寬,窄的地方可以說是名副其實倒三角的尖尖腳,踩上去的感覺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