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shí)四刻(六點(diǎn)),沈墨便結(jié)束修煉洗漱穿戴。
雖然一般修士不用洗漱,都是施展凈塵術(shù),然而沈墨平日還是更喜歡貼近凡人的生活,畢竟這已是他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習(xí)慣。
莫約過了半個(gè)時(shí)辰,元皓果然如約而至。
去往宣明堂的路上,元皓頻頻往沈墨身上瞅,看得沈墨好生不自在。
如若是旁人倒還無所謂,因?yàn)椴辉谝?故而可以忽視。
而元皓是他好友,其頻頻看自己,莫不是他臉上有臟東西?或是衣服穿反了?還是他出了什么丑?
“元兄,莫不是有何不妥?”沈墨反復(fù)打量自己,終于忍不住道。
元皓回過神,有些慚愧,又有些贊嘆,“這門袍當(dāng)真適合孟弟?!?br/>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沈墨本就生得俊美,之前穿丹院門服時(shí),只覺得有些溫文爾雅的親和感。
如今穿上這襲紅袍,配上那張精致的臉,倒是愈發(fā)顯得有些驚艷。
沈墨對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直到他來到宣明堂,三師兄那只花孔雀嘖嘖地說他長得像禍國殃民的妖魅,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黑到不行。
元皓之言倒還好,可是聽那花孔雀的話,怎么都不像在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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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shí)初,宣明堂外人涌潮動(dòng)。
“哎~我剛閉關(guān)出來,宣明堂怎么就聚集這么多人?莫不是倪副宗主要幫倪師妹斗法招親?”中年男子好奇地問旁邊的人。
被詢問的年輕修士一臉艷羨,“原來如此,我跟你說,今日是那孟非師叔拜師禮之日!”
中年男子滿臉懵逼,“孟非又是何人?怎么何宗主收弟子了???”
年輕修士點(diǎn)點(diǎn)頭,“你當(dāng)真是……消息閉塞。孟非就是今年新招弟子,也是孟青長老的后人,更是頭一次剛?cè)霂熼T,就被何宗主與凌宗主收為徒的第一位修士,還是關(guān)門弟子!”
“據(jù)說那孟非入了師門后,因?yàn)樘袚u,故而日日龜居房中,怕被人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