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藏好日記本,開始拆余下兩個盒子——帶細銀鏈的胡蘿卜小挎包、幾只懷表和手鏈。
好像……好像也沒缺什么東西。
松月不由皺起了眉,苦思冥想起來……究竟送錯的那盒子里頭,裝的是什么?
正想著,腳踝處微癢,她低頭一看,大福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過來了,就窩在她腳邊,蓬松的尾巴毛有一下沒一下地拂過來。
“好啦,別搗亂了?!彼稍峦衅鸫蟾5膬芍磺白Γ氚堰@個小祖宗送回窩里,可一起身,腦子里深埋的記憶突然復(fù)蘇!
那個送錯的盒子里,裝的是……
是獸用絕育藥!
松月倒嘶一口氣,差點沒當(dāng)場暈過去。
去年春天,別墅附近來了一大群野貓,可憐的大福被圍住,差點被玷污……她拿掃把去拯救大福的時候,腿上還被這群無良野貓撓出好幾道印子。
氣憤之下,松月趁錢老頭來看病的時候,隱晦提了下想整治這群無法無天的野貓。錢老頭很上道地告訴她有辦法,后來松月就收到了一包藥丸,統(tǒng)統(tǒng)黃豆大小。
根據(jù)錢老頭的說法,這藥丸的配方出自他們家一個世交之手,那位老爺子當(dāng)年在皇城里頭挺有名氣,專門給八旗那些福晉格格們的愛寵看病,這方子靈的很,貓啊狗呀一喂,保管老實下來,對什么繁殖小崽子的事再也提不起興趣。
松月當(dāng)時一聽就覺得驚奇,居然會有這種藥!她還好奇地嘀咕了一句:“這不就是獸用的絕育藥嗎?”
錢老頭呵呵撫胡須,也沒否認。
后來松月正準(zhǔn)備對那群野貓下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它們早被良叔帶人趕跑了,于是這藥就閑置了下來。再往后,包藥丸的牛皮紙被大福抓破了,松月怕大福誤吞,就找了個空藥瓶裝著。
那藥瓶松月還有印象,瓶身貼著消炎藥的紙,褐色的玻璃瓶,挺好看的……對了,那盒子里好像還有還有幾包外敷的止疼藥,和一疊棉紗布。
看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萬一……萬一姓巫的真吃了,那不就……
就成了性冷淡版的“閹人”了!
松月都想給自己上呼吸機了,要是真把男主給弄成不舉不育,破鏡子最后還肯給她開后門死遁嗎?
答案顯然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