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她會這么慘,還不都是因為他、還有他的狗。早知道,讓他疼死好了!她就不該良心作祟來送藥。
松月看了眼懷里被護得好好的粉綢盒子,心里忽然就覺得很委屈,還很氣憤??蓯?!難道他以為她愿意被狗攆,愿意被這樣丟人現(xiàn)眼地圍觀嗎?
這個壞家伙!真是沒救了。
松月一邊腹誹,一邊扣樹,指甲差點扣下一截樹皮。
巫衡皺了下眉:“大小姐就這么喜歡待在樹上?”
什么叫喜歡待在樹上?!他腦袋進水了嗎?她這是迫不得已好嗎?還不是他家那條惡狗給害的!他有什么資格指責她?
松月越想越氣,視線恰好跟樹下那條小狗對上。
狗仰著頭,她低著頭。
一人一狗視線相撞,狗開始“汪汪”低吼,人則毫不示弱地跟它“對罵”——
“有本事你上樹啊!你這條壞狗,我要讓人把你做成狗肉火鍋!”
……
巫衡耳朵被吵得疼,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跟狗吵到面紅耳赤,還是條幾個月大的狗崽子。
他朝那狗喊了聲:“過來!”
小黑狗立刻夾起尾巴,老實跑到主子腳邊,一點兒都不戀戰(zhàn)。
巫衡的耐心已經(jīng)快用光,他揚聲朝那樹上騎著的人說:“下來!”要不是因為她是程五爺?shù)呐畠?,巫衡現(xiàn)在就想一走了之,她愿意丟臉,他才不想陪著她。
松月這下沒說話,瞄了眼那狗,視線一撞,小黑狗又呲牙沖她“示威”。松月撇開視線,手卻把樹干抱得更緊了。
巫衡了然地彎腰拎起小狗,說:“行了,它咬不到你的,快點下來?!?br/>
他催了好幾遍,可松月都悶嘴葫蘆似的不吱聲,視線往地面瞟瞟,整個人就像長在了樹上一樣,半點沒挪動。
巫衡說:“大小姐,沒人像你一樣閑,有時間玩三請四邀這一套。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工夫陪你耗著,你要是不愿意下來,那你就繼續(xù)在樹上待著,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