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沉悶的房間內(nèi),靠窗的位置唯一亮處擺了張木床,床邊一男一女側(cè)坐著。
男的□□上身,背上鞭痕交錯,血跡斑駁。
女的低著頭替他擦藥,嗓音低低地發(fā)顫:“五爺未免也太心狠,大小姐不過受了點驚,至于下這樣的狠手么?難道只有大小姐的命金貴,旁人的命就不是命?”
“不然呢?”回應(yīng)她的是一道淡漠的聲音。
巫衡唇角輕扯,陰斂的眸子里浮起絲諷意:“在他們這些人眼里,你我的命,大概連人家懷里逗弄的畜生都比不上?!?br/>
“阿衡哥?!鼻厝缬窈龅爻雎暋?br/>
巫衡側(cè)頭看她:“怎么了?”
秦如玉抿了下唇,希冀地說:“依我看,程家那邊你還是別去了。如今不是以前,奶奶的病好多了,豆豆也能下床走路了,阿衡哥你不需要再……”
“不需要什么?不需要再去程家賣命對嗎?”他冷笑,“可是如玉……沒人生下來就活該一輩子卑賤?!?br/>
“阿衡哥……”秦如玉愣住。
巫衡起身,絲毫不在意背上的傷和藥膏,直接套上黑色的外褂。
“行了,我心里有數(shù),往后你也不必再提?!?br/>
程公館。
巫衡一如既往地往樓上走,走到二樓拐角的地方,碰到一個熟面孔。
“喲巫衡!你不是在家養(yǎng)傷嗎,這么快就巴巴地趕回來了?”
周中陽幸災(zāi)樂禍地說著諷刺話。
巫衡瞇起眼:“你怎么會在這兒?”
“好問題,我呢,當(dāng)然是來保護大小姐的咯!”
周中陽清嗓子,“誰讓某些人吃里扒外,保護大小姐不力呢……哦,對了,峰哥也被從樓里調(diào)來了,巫衡,我看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