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我按照你的描述找到的那個nV孩——黑頭發(fā)，綠眼睛，偏亞裔的長相，披著一件斗篷?！?br/>
    “測試結(jié)果我復(fù)核過多次，她就是半冷凍人?！?br/>
    保羅感到剛剛才被滿足過的煙癮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保羅走到吧臺前，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烈酒，仰脖一口氣喝了個g凈，辛辣的酒味沖上保羅的腦子，一陣伴隨刺痛的目眩神迷襲來。

    “半冷凍人……半冷凍人……”保羅喃喃自語，“現(xiàn)在居然還有半冷凍人……”

    “她叫瓊，沒有姓氏，生母在利沃維坦星的一間仿后地球時代風格的高級餐廳做侍者，生父不詳?！?br/>
    那人并不在乎保羅的驚訝，徑自介紹起目前掌握的資料信息。

    “她租了一間公寓，才在C-374小行星的一個垃圾處理站找到工作，從監(jiān)控上來看，她工作認真，不怕吃苦，第一天就和同事相處得很不錯?！?br/>
    “‘第一天就和同事相處得很不錯’？”保羅若有所思地重復(fù)了那人最后的半句話。

    “你覺得這個nV孩有問題？”

    那人掀了掀眼簾，答話似是而非：“特意來到C-374小行星的人，基本上沒有人沒有問題?！?br/>
    保羅笑了一聲，把酒瓶和杯子放回原處，背對著那人道：

    “他們告訴我，近期他們用了一些特別的辦法做宣傳，預(yù)計陸陸續(xù)續(xù)地會有冷凍人趕過來，要我做好準備。但我還是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會有半冷凍人?！?br/>
    保羅回想了一下那個nV孩的模樣，估算了一下她的年紀，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如果那個nV孩沒對自己的臉動什么手腳，那她可是在‘鋼琴事變’的幾年后出生的！”保羅更為震驚，“她媽媽……是怎么懷上她的？當時對冷凍人的管制可是一度強過對人造人的！”

    那人沉默地看著自己的鞋尖。

    保羅看了一眼那人，還想再說的話老老實實地咽回肚子里。

    “她今晚應(yīng)該還去了安德魯那里，他現(xiàn)在也知道她是冷凍人了?！北Ａ_摩挲著衣兜里的半支卷煙，似笑非笑地說道。

    “安德魯不會通知他們的?！彼鏌o表情地同保羅道：“他和他們徹底決裂了，不會再幫他們?nèi)魏问?。?br/>
    “不愧是瓦埃勒，膽子就是大?！北Ａ_的語氣帶著些莫名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