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晶制的珠簾搖晃著碰觸在一處,發(fā)出細碎的酷似雨滴墜落的聲響。
瑪?shù)贍栨痦鴣恚讣饴月砸挥|額角,那匍匐在她腳下的男奴便立刻停了打扇,恭敬地低下頭去,像一具沒有思維的木偶人。
“殿下。”
那黑發(fā)綠眼的少nV捧著一只雙耳的白陶壺走了進來。她撩開那簾子,無sE透明的珠子劃過她的手掌,猶如水珠自白貝滾落。瑪?shù)贍栨ё鹕碜?,蛋白石耳墜隨之顫了一顫,她語聲帶笑:
“瓊,你跑到哪里去了?”
捧著雙耳壺的少nV俯身一禮,望向面前的瑪?shù)贍栨?。正值青春的公主膚sE如蜜,未配飾物的長發(fā)海藻般地垂落,與帳篷之外的夜幕同sE,那雙眼眸宛如寂寂深海,是仿佛能夠蠱惑人心的湛藍。
“殿下,我去為您取了羊N?!?br/>
“羊N?”瑪?shù)贍栨ζ饋恚萌菀鬃饋淼纳碜佑謶醒笱蟮匾锌肯氯?,她玩弄著軟枕上的流蘇,用親昵而嗔怪的語氣道:
“那怎么花了這樣久?瓊,你是不是厭煩我了?想要躲開我了?”
這話倒像是同戀人講的了。秦杏并不慌亂,她捧著那雙耳壺走近了些,將壺里還冒著熱氣的羊N展示給瑪?shù)贍栨Э矗?br/>
“殿下,是因為我把羊N又熱過了,耽誤了些時間。”
成為“瓊”的秦杏對自己的新身份似乎適應(yīng)得不錯,解釋也很有說服力。
“您知道的,夜里溫度低,總要喝一些熱的東西。”
“哦——”
膝上還半鋪著一條薄毯的瑪?shù)贍栨c著頭長長地回應(yīng)秦杏。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sE,隨即皺起眉望向腳下顫抖著努力減小自己存在感的男奴。那奴隸手中還攥著把綴著金箔的扇子,方才他為她打了好一會兒的扇。
“夜里溫度這樣低,你怎么能給我打扇呢?”
她一講出這蠻橫的問話,男奴便開始落淚。然而他連半個反駁的字都不敢說,頭SiSi地低下去,眼淚很快就將他面前的那一小塊深紅的地毯濡成了棕紅。
“你厭煩了我嗎?”
“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