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霽緩慢朝前也邁入天臺上,巨大的風將他頭發(fā)吹得凌亂飛舞,風中帶來的寒意讓時霽雞皮疙瘩全部冒出來。
紙人不走了,時霽也停下來。
“你來找我做什么?”時霽開口,“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交易了?!?br/>
要不是今日扛把子鬼不在這里,時霽壓根就不想與他們說話,即便曾經是同學,也正是因為曾經同學的關系,時霽才更加想送他們快點去脫胎。
生物的得寸進尺,在熟悉的人之中能夠得到更明顯的體現(xiàn)。
“我想見見我的爸爸還有媽媽。”
“我想告訴他們我愛他們?!?br/>
“我想告訴我媽媽,我藏起來的壓歲錢都在我書里夾著,讓她別丟了?!?br/>
“我想告訴我老爸老媽,別開我電腦!不想讓他們看見我?guī)讉€G的小視頻?!?br/>
所有的同學都說出自己的心愿,執(zhí)念,越來越吵。
最后所有的執(zhí)念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糅合成一句。
“我不想死?!?br/>
“我不想死?!?br/>
時霽面容冷峻:“你們已經死了?!?br/>
扛把子鬼同他說過,人有人的命,鬼有鬼的時,都被地府所記載,除非鬼神鐘愛,愿意舍去一些東西來換,人鬼的壽命皆不可更改。
他們死了,只能是他們只有十七八歲的命。
“可是我不想死的。”
“我才高考完?!?br/>
回應時霽的是一聲高過一聲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