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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看著夏侯瀾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嫣然一笑。沒別的,怪只怪血衣某男的樣子實在太過滑稽。眼珠瞪得老圓,嘴巴也長得極大。完全可以吞得下他自己砂鍋一樣大的拳頭了。
然而就當(dāng)夏侯瀾準(zhǔn)備豁出老臉,直接彪悍的大喊一聲“是滴俺就是對你閨女有意思”時,丁夫人卻臻首一轉(zhuǎn),小腰一扭的轉(zhuǎn)過身道:“平濤,且隨妾身去內(nèi)堂稍歇吧?!蓖阶粤粝乱荒樣逕o淚的夏侯瀾,郁悶到死。
及入內(nèi)堂坐定時,無論是丁夫人還是夏侯瀾,都已恢復(fù)了常態(tài)。而且兩人似都心照不宣的避開了關(guān)于曹盈的話題。
夏侯瀾固然是心下尷尬,無顏提起;而丁夫人則自覺試探到了夏侯瀾的反應(yīng),同樣淺嘗即止,輕輕揭過。
事實上,丁夫人在聊天的同時,心里也悄悄藏著心事。
身為一個胸懷壯志之人的妻子,她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孩兒,都有著為家族付出一切,甚至拋棄一切的覺悟。
男兒漢,固然要執(zhí)筆從文,亦或上馬從軍;女兒家,也又要有付出自身,為家族鏈接人脈的心理準(zhǔn)備。
至于盈兒丁夫人心下一嘆:十多年光陰似箭,盈兒與昂兒都這般大了小梅,姐姐一直都將你的一雙兒女,當(dāng)成親生骨肉在撫養(yǎng)。如今昂兒聰穎向?qū)W,人又寬厚,極受夫君賞識;盈兒也出落的亭亭玉立,知書達(dá)禮。昂兒倒也罷了,男兒漢早晚會獨當(dāng)一面,替父分憂;倒是盈兒哎,身為曹家兒女,也望妹妹能夠體諒姐姐一番苦心,若你在天有靈,便保佑盈兒一聲平安吧。
丁夫人心中所念的小梅,實是她從小伴在身邊的貼身丫鬟。而后丁夫人嫁給曹操時,身為陪房的小梅,自然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曹操的妾室。而這位小妾,則正是曹盈與曹昂的親生母親劉夫人。
劉夫人為曹操生下一兒一女,不但自己水漲船高,連其主丁夫人的地位,也愈加穩(wěn)固。然而好景不長,劉夫人終在生育曹昂后染病,最后香消玉殞。
于是,婚后一直無所出的丁夫人,便順理成章的將劉夫人的一雙兒女,過繼到了自己膝下。這樣,既成全了對于名雖主仆、親若金蘭的劉夫人的承諾;又彌補了自己沒有子女的遺憾。也算一舉兩得。
同時,曹盈與曹昂也分別在長女、長子的稱號之前,加上了一個極寶貴的嫡字
另一方面,丁夫人很清楚自家夫君,對于眼前少年的重視程度。這從他給予自己的家書里,便可瞧出一些端倪。
“平濤年少才高,軍略武藝具臻上乘,前途不可限量;吾兒子脩xiu,年與其相仿,宜使二人多多結(jié)交,取長補短”丁夫人細(xì)細(xì)的回憶著,本就蕙質(zhì)蘭心,又與曹操做了二十幾年夫妻的她,如何還不知道曹操的言下之意
如無意外,目前家中唯一長成的男兒里,曹昂便是繼承曹操未來之業(yè)的最佳人選。而同樣在曹操麾下,年齡最小、戰(zhàn)功卻異常卓著的夏侯瀾,亦極有可能成為輔佐曹氏父子,完成上下交替,承前啟后的關(guān)鍵人物。
若是自家孩兒能與夏侯瀾相識于微。那對于其日后的事業(yè),必然有事半功倍的強效嗯,光有兄弟之情、朋友之義還不夠,若是再加上姻親之好屆時,女兒為其正室、孩兒為其舅兄、夫君為其岳丈平濤這孩子,豈不就牢牢的綁在了曹家的船上
丁夫人一思及此,心下不由火熱。連看向夏侯瀾的眼神,都變得異樣起來。好在她終非尋常婦孺,總算壓下了心頭念想,暗道:我且不露聲色,與老爺商議后才從長計議。若得老爺拍板,再定章程不急。
而夏侯瀾自然不知與他相談甚歡的丁夫人,已經(jīng)把他與曹家的未來,想得老遠(yuǎn)老遠(yuǎn)。仍就挖空心思的在那兒抖落著包袱,盡斂些好玩好笑的說與丁夫人聽。一心想著打好為未來丈母娘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