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撼天峰被禁斷大陣所覆蓋,甚至大陣的威能能夠影響到撼天峰之上數(shù)百丈的高空。
然而此時如果能夠從數(shù)千丈的高空向下俯瞰的話,還是能夠發(fā)現(xiàn)整個撼天峰就如同傳了一身靈光閃爍的光幕鎧甲一般,甚至隱隱間這些穿著的鎧甲看上去更像是一張張張開的巨口,不像是要吞噬掉什么,更像是要噴出些什么。
“嘿嘿,好一座禁斷大陣,什么限制真人境修士進入,什么防外不對內(nèi),當(dāng)年撼天宗布下這樣如同同歸于盡一般的殺手锏,難道防的才僅僅只是真人境修士么?制霸玉州,爭鋒天下,數(shù)千年之前的撼天宗那可是不啻于焚天門、紫風(fēng)派、靈溢宗的一流大派吶!”
一位身材干瘦的老者此時負手站立在一朵白云之上,靜靜的看向下方看上去只剩下了巴掌大小的撼天峰廢墟,以及上面所籠罩的那一層靈光閃爍的光幕。
“果真不愧為是道階陣法,哪怕被子孫后代一敗再敗,這禁斷大陣仍舊有著難以估量的危險,被這些真人小修進到內(nèi)部一通破壞,居然還能夠堅持數(shù)日的時間,看樣子老夫恐怕還要等上三兩日不成?”
就在這老者喃喃自語之際,突然間整座被禁斷大陣籠罩的撼天峰再起變化,禁斷大陣以撼天峰上某一點被中心,快速的向著四周擴散,那原本大部分豎立,如同一張張張開巨口的禁制空間突然如同一條被從頭捋到腳的魚兒鱗片一般,一下子倒伏下去,那原本在數(shù)千丈高空還能夠給老者帶來的淡淡的心悸一下子便消散一空。
拿在云端而立的老者明顯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變化,先是微微一怔,緊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禁制洪流,而且還是波及整個撼天峰區(qū)域的禁制洪流,在禁斷大陣都已經(jīng)虛弱到了如此地步,居然還有禁制洪流出現(xiàn),當(dāng)真是天助老夫么?”
老者背著的雙手的一只微微一甩,整片云朵便有染的向著下方的撼天峰方向降落:“既然如此,那老夫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客氣了,不過還是給玉州各派修士一個離開的時間吧,畢竟老夫也不想逼迫過甚!”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股詭異的波動突然從下方的撼天峰之上傳出,那種能夠天然引動天地靈力響應(yīng),引起空間震蕩的現(xiàn)象之說明了一種情況:道器,這是道器的氣息!
原本從容不迫的老者霎時間就變了臉色,甚至嚴峻的神色之間還隱隱浮現(xiàn)出一絲驚喜之色:“難道撼天宗的先人還在這里留下了一件道器?”
老者心頭火熱,可充滿褶皺的臉上卻掛上了冷峻的色彩,當(dāng)即從衣袖之中伸出一只枯瘦如同老樹根須的手爪朝著撼天峰所在的方向一抓,當(dāng)即便有一張遮天蔽日的元氣巨手出現(xiàn)在了撼天峰禁斷大陣的上空,而后這只巨手隨口一抓,所觸及到的禁斷大陣就如同紙糊一般碎裂開來,隨即這巨手便從大陣破開的地方伸了進去。
楊君山以元磁寶光術(shù)輕易扛下了禁制洪流的沖擊,并判斷禁斷大陣恐怕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楊君昊當(dāng)即詢問道:“那,四哥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楊君山想了想,道:“不急,現(xiàn)在禁制洪流還在肆虐,等洪流漸漸平靜下來再說,我先給你看樣?xùn)|西?!?br/>
就在楊君昊臉上還浮現(xiàn)出狐疑之色的時候,卻見楊君山在手上一摸,抖手居然從儲物戒中甩出了一具尸體!
說是一具尸體有些不準確,更確切的說是一具干尸!
“咦,這服飾看上去應(yīng)該是諸葛家族的修士,四哥你什么時候殺……”
楊君昊說到這里微微一怔,道:“不對,這干尸明顯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難道是四哥你剛剛找到的?對了,之前在峰頂密室的時候,四哥你率先穿過了禁制光幕,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
楊君山笑著點了點頭,道:“就是在密室之外的那座平臺之上,當(dāng)時這具干尸就在屏障之外,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那座密室之后要一探究竟,可最終卻被禁斷大陣困死在了那里?!?br/>
楊君昊當(dāng)即來來了興致,道:“這么說此人也是當(dāng)初闖入撼天峰進階劫掠的真人修士了,四哥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