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君山剛剛躍過玉州與璽郡邊境,便遭遇到了一場斗法,神通法寶所帶動的劇烈靈氣動蕩遠遠的傳了過來。
楊君山自然不愿多事,轉(zhuǎn)身便欲繞開斗法之地,豈料這個時候一聲冷哼突然傳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楊君山只是微微一愣,一道凌厲的光芒便已經(jīng)到了近前,直取他的咽喉。
楊君山?jīng)]想到來人下手居然這般果決,頓時吃了一驚,劈山刀豎斬而出,“當啷”一聲爆鳴,迎面而來的那道光芒頓時被劈散,一柄劍梭倒飛而回,可從劈山刀上傳來的勁力卻也令楊君山在半空之中難以把持身形,搖搖晃晃差一點打落在地。
楊君山頓時心中大怒,雙手掐訣向下一按,覆地印于半空之中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掌印,凌空向著那柄倒飛的劍梭按下。
不料那劍梭主人同樣極為了得,原本被劈山刀震得失去控制的劍梭突然一轉(zhuǎn),居然這般快便再次被掌控,而后那劍梭又重新化作一道流光,于間不容發(fā)之際逃離了鎮(zhèn)壓,而覆地印的威能徑直落在地面上,一個方圓十丈的巨大掌印按入地面五尺深,騰起一片塵灰土霧。
楊君山神色一凝,他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能夠擺脫覆地印鎮(zhèn)壓的手段。
那劍梭所化的流光徑直落入一個人的手中,楊君山抬眼望去,卻見一人正滿臉猙獰的向著他笑著,正是那風雪劍宗的真?zhèn)鞯茏育R敏。
楊君山心中一驚,暗道莫不是此人探得了他的行蹤,專程在此埋伏等候,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便曉得不可能,兩人應當是偶遇才是,不過遠處正在進行的斗法,這齊敏顯然是參與者,就是不知道雙方都是何人。
“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自己個兒踏了進來,今日便是為我岳師弟報仇之日,你可還有什么好說?”齊敏一副已然吃定了他的神色。
楊君山神色陰沉,可口中自然不甘示弱,冷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你覺得你能留得下楊某?”
“哈?”齊敏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道:“一個鄉(xiāng)野匹夫,得了些際遇便覺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今日齊某便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宗門大派!”
說話之間,那劍梭于半空中一轉(zhuǎn),再次向著楊君山電射而至、
楊君山神色沉凝,劈山刀同樣化作一抹黃色的匹練,再次向著那流光飛斬。
不料就在劈山刀即將斬中的剎那,一道詭異的流風之力突然涌出,令劈山刀這一斬偏了一偏,而劍梭則同樣微微一側(cè),讓過了劈山刀的阻擋之后,速度陡然再快三分,徑直朝著楊君山的胸口扎了過去。
這一招楊君山可著實有些猝不及防,那詭異的力量如果楊君山的感覺沒錯的話,應當是極為精純的巽風之力。
不過楊君山現(xiàn)如今可顧不得思考這些,那飛射的劍梭徑直來到楊君山身前三丈,卻陡然如同陷入泥沼一般,速度頓時大降。
楊君山急忙召回劈山刀于側(cè)面橫斬,終于再次將劍梭逼退,不過他卻感到此時有一股冰寒之力在劍梭退走之后,突然從守山靈術所撐開的護身罡氣上滲入體內(nèi),使得他體內(nèi)真元的流轉(zhuǎn)無法暢通。
巽風之力,寒冰之力,再加上那柄似劍非劍的劍梭,這家伙顯然也并不是純粹的劍修,可這一身的實力著實令楊君山有些詭異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