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紀(jì)真人這幾年大張旗鼓的打壓熊、余兩家,在兩家真人修士莫名其妙的保持沉默之后,兩家武人境修士以下可謂是苦不堪言。
盡管陳紀(jì)真人的背后或許真有著什么令兩家豪強都感到畏懼的東西,可那種威懾定然是在撼天宗而不在夢瑜縣,若當(dāng)真逼反了這兩家豪強,陳紀(jì)真人就算有三隊夢瑜衛(wèi)道兵在手,卻也未必穩(wěn)操勝券,如此一來,楊君山便不得不懷疑青衣真人的到來,恐怕目的也不單純是為了駐守礦場那么簡單了。
毫發(fā)無損的返回西山村,讓一直關(guān)注此事的夢瑜縣各方勢力心中都有了底氣,更加堅定了趁著縣衙的東風(fēng),從兩家豪強身上割肉的決心。
回到家中,正好碰上楊田剛正在廳屋議事,楊君山直接走了進去,卻見得有兩人在座,其中一人是蘇寶章,而另外一人不是別人,居然是他的舅舅韓秀生。
“舅舅,您怎么來了?”楊君山自然是欣喜的。
韓秀生如今也是武人境的修士,不過這些年來修為顯然并未有顯著的增長,見得楊君山,韓秀生顯然也極為高興,笑呵呵的站起身來,道:“你這個臭小子,這幾年也不去青石鎮(zhèn)看我,還要讓舅舅來看你,倒是從寶章的口中的得知你這些年來做下了好多大事?!?br/>
楊田剛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好了,你們甥舅兩個待會兒再去敘舊,現(xiàn)在先好好說一說青石鎮(zhèn)的事情?!?br/>
楊君山聽得出楊田剛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太高興,連忙坐下了,一邊聽韓秀生敘說著這些年青石鎮(zhèn)的近況,一邊用目光詢問蘇寶章發(fā)生了什么事。
前一段時間蘇寶章押送一批物資隨著商隊去往晨瑜縣,楊田剛也有對他進行歷練,也好盡快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意思。
楊家如今的形勢一目了然,典型的兩頭大中間細(xì),楊田剛父子走得太快,其他楊氏族人卻是跟不上,導(dǎo)致修為在武人境第三重之人出現(xiàn)了斷檔,達(dá)到第二重的也不過只有韓秀梅和蘇寶章兩個。
蘇寶章示意他仔細(xì)聽,看他的表情應(yīng)當(dāng)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這才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了正在說話的韓秀生身上。
“……,老楊家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或許是因為前些年逼迫的太緊,使得老楊家的族人怨聲載道,甚至有不少人公開號召來夢瑜縣投奔于你,可這兩年不知為何,那王氏突然放松了對楊氏的控制,原本由她掌握的許多事項盡數(shù)分派了下去,大部分交給了你二叔楊焦和楊天雷,還有一部分則交給了你三姑和四叔,楊氏的處境卻是比先前好了那么一點,不過也就是那么一點罷了!”
“嘿,”楊田剛冷笑了一聲,道:“我說這兩年來夢瑜縣的老楊族人少了許多,原來是那王氏將他們脖子上的皮帶松了一松!”
“可不就是,”韓秀生一拍大腿,道:“我聽楊氏族人有傳言,老楊家有武人境修士言道,去了夢瑜縣就要仰那楊田剛父子的鼻息,而在這青石鎮(zhèn)至少每年各房往家族公賬上一部分,剩下的可都是自己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了?!?br/>
“還有人直接就說寧為雞首毋為牛后等等,還說老家主在世管得嚴(yán),大家都不自在,如今那楊田剛用的還是老家主那一套,去了處處被管束,連耍處都沒有。”
楊君山插口道:“這話想想都知道是什么人說的!”
韓秀生“嘿嘿”直笑,這畢竟是老楊家的事情,他雖然是楊田剛的小舅子,可他畢竟不姓楊,所以對于老楊家的事情他也只是盡可能的做詳細(xì)的敘述,卻不會對此做任何評價。
楊田剛道:“難怪這兩年前來西山村的人卻是少了許多!”
楊君山卻想到了什么,岔開話題問道:“舅舅,你說那王氏放松了對楊家的控制,可知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