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了國庫的金子?”沈清河擰眉,問道,“統(tǒng)共偷了多少?”
“不下萬兩黃金?!笔捜缓貌蝗菀撞艑鈨捍瓌蛄耍逼鹕碜拥?,“這事兒還未告知皇上,太子殿下先給壓了下來,吩咐大理寺連夜追查。這國庫的事向來都是孫尚書管著,我便帶人去了孫府想問一問他,誰知那孫尚書膽子也太小了,遠遠瞧見我?guī)е诉M了府,以為要抓他,竟是翻墻跑了!”
他默了半晌,無奈道:“孫尚書一向清廉自持,這國庫失竊一事必定與他無關(guān),只是他這一跑……倒像是畏罪潛逃了?!?br/>
沈清河沉吟不語,孫百錢與爹爹也算是故交,他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再者,方才孫百錢還跑去與白妙卿吐了半天的苦水,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剛偷了萬兩黃金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他正想的出神,蕭然又道:“不管怎么說,當務(wù)之急是先將孫百錢找到,我那頭人手不夠,所以想來找你幫忙,讓容安軍出動,全京搜尋?!?br/>
沈清河點了點頭,極快地穿好衣裳,取過一旁的佩劍,便與蕭然一同出了沈府。
這國庫失竊是大事,自是一刻也耽擱不得。
他與蕭然一同去了容安司,帶上幾隊人馬在全京搜尋孫百錢的下落,找了一個多時辰,才在一處偏僻的客棧里頭找到了他。
沈清河雖然相信此事與他無關(guān),但礙于太子有令,不得不先將他羈押回宮去見太子。
景安殿。
太子坐在一張寬大的黃梨木椅上,手里慢慢地捻著串圓潤的佛珠,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孫百錢。
他靜默不語,殿內(nèi)的氣氛沉重肅然,孫百錢更是嚇的不輕,身子止不住地發(fā)顫。
“孫尚書?!碧咏K于淡淡開口,“這國庫的鑰匙,向來是由你掌管的吧?”
孫百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伏在地上,顫聲道:“太子殿下明鑒,自從陛下下旨新建了國庫,這鑰匙確實是由臣保管沒錯,但每日清點庫中錢款之事,卻是由臣與戶部侍郎孟正德輪流負責,七日一換。”
“哦?”太子挑了挑眉,“我看簿上記著,今日清點錢款之事,剛好是輪到孫尚書了?!?br/>
“殿下!”孫百錢急忙分辯,“臣今日確實清點了國庫中的錢款,但,但并未挪動那些金子??!”
沈清河輕咳一聲,淡淡道:“殿下,那萬兩黃金不是小數(shù)目,想要挪走絕非一人之力可為。此事怕是另有蹊蹺,還請殿下明察后再做決斷?!?br/>
“沈?qū)④?,這抓人的事,是你分內(nèi)之責,但旁的事……可就不歸你管了?!碧硬恢圹E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林相,“此事孤已交由林相全權(quán)接手,不勞沈?qū)④姴傩牧??!?br/>
沈清河沒說話,他知道這位年輕的太子是個有野心的,為著與二皇子爭權(quán),使了不少手段打壓那些皇帝看重的重臣,為的就是把他們手中的權(quán)奪過來,以和二皇子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