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曳斜躺在床榻上,柔軟的絲被悄悄夾在腿間,他感受著輕柔的快感,撇著眉。
那個混蛋、叫什么嚴起的,替兩人擦完身子便穿好衣服跑了,連出正門還是翻墻都不清楚便消失了,好似一場淫亂的幻夢。
可是喉間還有男人精液的殘余味道,讓白曳實在無法裝傻……
屬于男人的腥臊氣息還在口舌間回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都沒舍得喝口茶水壓下。
說是以后都不來找人家了……真是……
“夫人…?您怎得今日快午時了都還在塌上呀?”
只見一青衣男子跨入房中,他一頭烏發(fā)有些許散落頰邊,領口也有些松散,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看起來便風塵仆仆。
原是家奴莫柳回來了。
白曳聽聞羞惱一瞬,和陌生男人廝混什么的……這問題白公子可不愛聽,“怎么,你家夫人我不能多歇會嗎,你將這床榻鋪得那么軟,睡過日上三竿都得怪你!你要是早點回來叫我起床,人家早就給花草寶貝們澆完水了?!?br/>
莫柳溫柔笑笑,早已習慣自家夫人在熟人面前使性子的模樣,“確實是阿柳的錯,夫人快快起來吧。這次夫人想要的花草、成衣,阿柳可都采買回來了,請夫人千萬原諒阿柳,”言語間又向榻邊走進幾步,伸手試圖拉白曳的手,讓他快點起床?!斑€有夫人最愛的脆桃,我也仔細多買了些,夫人快來吃點兒墊墊肚子?!?br/>
白曳聽聞便順從地坐了起來,氣性來去都快,再加上本也不是對著莫柳發(fā)的火氣,此時滿腦子都只是那未謀面的脆桃了,頓時肚皮咕咕叫了起來。
“哼…壞阿柳,你走的這幾天,人家餅子都啃完了,一口熱食都吃不上,可想死你了!”
莫柳是白曳夫家的家生子,從小陪伴亡夫長大,自己雖是白府公子但家教良好,本身也沒什么門第偏見,再加上白曳發(fā)現(xiàn)莫柳也是雙性子,于是兩人相處起來更是隨意,白曳與莫柳的關系更像是親生姐妹、兄弟。
只是白公子到底是白公子,實在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離了莫柳就生活不能自理,每次莫柳出去采買都會提前留好他的吃食才不至于餓死。
可白曳又是個看似清清冷冷,實則重欲的笨蛋,無論是食欲還是性欲都是拿捏不住的。于是嚴起那晚來時,他看似瀟灑地在月下獨酌,其實是提前吃完了儲備糧,只能多喝水墊墊肚子。
“好好…等夫人穿好衣服,阿柳就去做飯,”莫柳拿起衣服,攬著白曳就往上套,視線挪移間看見夫人紗衣下的乳頭格外紅腫,心間疑惑一瞬,怎么夫人這次自淫下手這么狠?怪不得日上三竿都不起床呢,“夫人還是得穿好衣服,雖然這院里只有你我二人,但青天白日的還是……誒,怎么今日夫人身上的味道如此濃重?”說罷又湊近嗅嗅,更加疑惑。
兩人都是雙性,莫柳是知道的。自家夫人好色得很,自從公子走后沒少自淫,早已見怪不怪,可是雙性本身殘缺,一般陰莖都發(fā)育很弱,精液實在稀薄,如此濃重的氣味實在莫名其妙…
“啊呀,是我沒洗澡!你快走開,嫌棄便別聞了,我自己起來!”白曳心里一突,知道莫柳是個心思細膩的,一是只想著快把人趕走,避免更加露餡。
“好好,那夫人自己來吧,阿柳先去洗幾顆脆桃等你。”莫柳更疑惑了,多年相處,他又怎么不知道白曳這是真的想趕他出去?可他又說了什么呢,最開始自淫被他撞見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可現(xiàn)在兩人之間越發(fā)沒有隔閡,不過是多問了兩句,夫人怎么有些反應過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