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點多鐘,酒店二樓的自助餐廳里已經沒有多少客人。
絕大多數(shù)趁著春節(jié)趕來京城旅游的住客,天色微亮的時候就已經下來吃了飯,然后匆匆趕往今天的第一個景點去拍照。所以此時還在餐廳里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點,享受著晨間自助餐最后一段時光的,基本都是些既不趕時間,又沒有什么經濟負擔的家伙?!杜窠洝穭〗M里的“家長團”們,今天起床晚了些,湊巧跟寧皓他們撞在了一起。雙方雖然沒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共同話題,不過畢竟家長團這邊要么是混體制的、要么是做生意的,而自稱是文藝工作者實則就是一群跑江湖的寧皓、徐爭和黃勃他們,也是見慣了場面的人,如此一來,兩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家伙湊在一起,居然還聊得挺開心。
寧皓相對來說話比較少,捧著一大碗燴面,吸溜吸溜地聽徐爭和鄭國華鬼扯著東甌市、滬城和霓虹國大阪市三者之間的共通點,眉頭卻微微皺著,顯然還是有什么心事放不下。然后就在徐爭正扯到口沫橫飛之際,餐廳很詭異地驟然間安靜了下來。背對正門的黃勃奇怪地轉過身去,見到秦風和蘇糖手牽手走進來,很是夸張地哇了一聲,張大了嘴。
被秦風用生命澆灌了一整夜的蘇糖,今天簡直容光煥發(fā)得不要不要的。原本就白嫩的肌膚外,仿佛又多了一層水隔膜,一臉的膠原蛋白似乎已經多到必須往外冒的程度,簡直水靈得喪心病狂。王者歸來的秦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掩埋在了自家媳婦兒的艷光四射之下,一直走到眾人的飯桌前,寧皓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放下碗,伸出雙手激情地笑道:“秦總,我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您給盼來了!”
“寧導,用不著這么客氣,是我久仰你才對?!鼻仫L和寧皓握了握手,轉頭又伸向徐爭,笑著說道,“徐哥,我是看你的戲長大的,你可是我的大偶像啊!”
“哎喲,不敢不敢,秦總您這話說的,好像我明年就要拿終生成就獎了似的。”徐爭比寧皓淡定得多,坐著跟秦風說笑道。作為國內出道較早的演員,徐爭見過的老板多了去了,像秦風這種小屁孩,就算眼下再紅,他也真沒太當回事。
跟徐爭寒暄完畢,秦風最后才問候起了未來的“60億帝”黃勃。
“你好。”秦風對黃勃面帶微笑。
“秦總好,秦總好?!秉S勃客客氣氣,卻點到即止,沒有再往點頭哈腰的方向發(fā)展。
秦風也不想頭一回和這幾位未來的電影界牛人見面,就表現(xiàn)得熱情過度,問候完畢,便直截了當?shù)貙庰┑溃骸皩帉?,我中午有個飯局,是我的一個合伙人約的,你這次拍電影就是他投的錢,中午你跟我一塊兒去一下?!?br/>
“好,好?!睂庰┭劬Πl(fā)亮,猛點頭道。
秦風又隨口問了句:“《女神經》弄得怎么樣了?”
“今天就能把成片剪出來?!睂庰┑?,“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忙活呢,昨天已經剪到最后一集了。等片子剪完,我們就馬上去山城?!?br/>
“好?!鼻仫L笑著點點頭,“劇組的吃住什么的,你到時候直接去找酷瀏網(wǎng)徐小寧徐總,或者黃芳菲黃總給你們安排,我都招呼過了?!?br/>
“知道,知道,徐總和黃總都跟我通過電話?!睂庰M臉笑容。他這幾天一直擔心秦風會掏不出錢來,現(xiàn)在一看這位小老弟談錢這么坦然,他心里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秦風和蘇糖沒有再往寧皓這桌上擠,和蘇糖另外坐了一張空桌子,王艷梅一瞧,立馬也抱著果兒,跟了過去,坐到蘇糖身邊,對大女兒進行精神折磨。不過才吐槽了沒一會兒,餐廳外忽然又走進來一個白人,徑直走到秦風身邊,用蹩腳的中文對秦風道:“烙板,你的秘術到機場了,要不要臥去借她?”
秦風聽得只想磨牙,用英文道:“安德魯,你可以說英文的?!?br/>
“ok。”安德魯笑了笑,扭頭就對蘇糖和王艷梅道,“兩位女士,你們都是秦先生的女朋友嗎?”
“???”王艷梅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