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蓖醢驳?,“平時也沒什么事,有事也用不著我來做,挺輕松的?!?br/>
諸葛安安笑著插嘴:“你跟你老板說這種話,真的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嗎?”
“實話實說嘛!”王安在經(jīng)歷了第二次生死一線后,腦子似乎開了竅,沒了以往的書生意氣和虛榮,待人接物卻多了幾分真誠和實在。他笑著說道:“我最近越來越覺得吧,其實做管理也就這么回事??偨Y起來,最好的管理狀態(tài)就是三個字,不折騰。公司該怎么發(fā)展,決策層說了算,決策下來了,具體該怎么干,也有下面的人會去執(zhí)行。我們這群管理層在中間,說白了就是盯著下面的人,按上面的要求把活干了,誰干得好就讓他繼續(xù)干,干不好就換別人來。公司這么多部門,大家各司其職,分工都這么細了,我這個總經(jīng)理要是還忙得腳不著地的,那不是說明公司出問題了?”
秦風聽王安滔滔不絕說著,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一個做管理的人,能自己體悟出“不折騰”三個字,那至少說明已經(jīng)入門了。
說話間,電梯不知覺已經(jīng)到了頂樓。
門一打開,20樓的電梯間里,站了不少人。
七八個秦風祖母那邊的親戚,見到秦風,笑容相當燦爛。
秦風不動聲色,微笑著大舅公、小舅婆每個人喊了個遍,最后輪到前世唯一真心對他和秦建國好的李敬山一家人,輕聲道:“伯伯,以后要是有空,多去我們螺山鎮(zhèn)的家里坐坐,跟我爸聊聊天也好?!?br/>
“我老早就想過去了,怕你們忙嘛,搞得你們麻煩。”此時的李敬山,早已靠著手藝賺了幾千萬的身家,面對秦風毫無諂媚之色,腰桿挺得筆直,聲如洪鐘。
秦風又問:“我哥在東北還好吧?”
“過得去,吃飯不成問題?!崩罹瓷叫Φ馈?br/>
他老婆蔡巧笑著接話,說話更加實誠:“跟你是沒法比,不過比一般人是要好得多。現(xiàn)在一年虧個一兩百萬,我們還吃得消,實在不行就回來嘛,反正這輩子吃吃喝喝是不愁了。”
真正有本事的人,說話就是這么硬氣。
秦風打心底里欣賞李敬山和蔡巧,多聊了幾句,李敬山和蔡巧就主動說要告辭了,反觀那些舅公、舅婆們,卻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剛才他們這么多人是組團來看蘇糖的,雖說來了也沒什么共同話題,但這么走一趟,接下來起碼可以跟別人吹兩個月的牛逼??!
站在電梯外多耽擱了五六分鐘,把鬧哄哄的親戚們送走,秦風呼出一口氣來。
“不是說每天最多來三個人嗎?怎么一下子來這么多人?阿蜜不高興了吧?”秦風一邊往里頭走,一邊問余晴芳道。
蘇糖住進來后,前來探訪的人每天都絡繹不絕。剛開始幾天,病房里一直鬧哄哄的。秦風看不過去,就干脆立了規(guī)矩,除了自己家里人外,其他人要想過來,必須事先打電話預約,而且人數(shù)不能超過3個。這樣一來,蘇糖總算是清靜了不少。
“不高興也沒辦法啊?!庇嗲绶夹÷暤?,“都是你奶奶硬把人帶來的,叔叔想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