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路家老宅出來,江宛歌就一直悶悶不樂著。
把路違和司愿送回去之后,裴照就帶著人上了車。
車門關(guān)上,裴照緩了口氣,他沒有著急發(fā)動車子,而是看向身邊的人,“宛宛,我知道你難過,心里不舒服,我也沒有什么理由不讓你去想這些,也沒有什么太好的理由能安慰你,讓你一直向前看......”
“......”
“但是宛宛,你相信嗎,我肯定會找出幕后真兇,還母親一個清白,給你一個交代。”
“......”
抬了抬手,裴照試探性地握住了江宛歌的手,虛握著,他不敢用力。
江宛歌低著頭,視線落在兩人疊在一起的手上,靜靜地,看了幾秒鐘,她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我信你?!?br/>
慢慢地,視線交匯在一起,江宛歌眼睛彎了彎,強行擠出一抹淺笑。
裴照也沒有嫌棄她的意思,抬著另一只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下來的一滴淚。
淺淺的濕潤在這一刻化開,江宛歌也意識到自己哭了,她倏地笑了出來,又哭又笑著。
看上去像個小可憐。
裴照看得心疼了,他湊過去將人罩在懷里,細(xì)聲安慰著,“黎明到來的那一刻,所有的陰暗都會退去。別哭了,嗯?”
“......”
點著頭,江宛歌在他懷里蹭著,可是淚水就像是斷了閘一樣,頃刻間崩塌了。
也許是因為林清的事情,也許是因為裴照太好了,江宛歌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就是很想哭。
哭,也是一種釋放壓力的辦法。
裴照就當(dāng)做是江宛歌最近這一段時間太緊張了,由著她抱著自己哭了好久。
哭著哭著,懷里的人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