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幾十年前,我在愚人競技場里擊敗了一個和你一樣帶著這種頭盔的家伙。那個人死了以后,渾身化為了一團黑氣被競技場吸走,只留下了他的頭盔和一把骨釘?!?br/>
“等等,愚人競技場是什么地方?”小白問道。
阿龍回答:“那是一個叫做愚人之王的強者在王國邊境建立的專門用來戰(zhàn)斗的地方,你竟然會不知道?我還以為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呢。”
“……所有人?我可沒在外頭見過幾個人??!”
“那可能大伙都跑到那里去躲避瘟疫了吧?!?br/>
小白驚訝道:“躲避瘟疫?那個愚人競技場為什么可以讓人躲避瘟疫?”
“我怎么知道?但那地方得上瘟疫的人的確很少很少?!?br/>
“那該怎么過去?”小白又問道。
“從這里出發(fā)的話,需要先下到真菌荒地,然后穿過淚水之城的下水道……靠,你這些問題能不能待會再問?!”阿龍說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最開始是在談論頭盔的事情,便強行將話題掰了回來,“言歸正傳!我作為競技的勝利者,可以隨意處置失敗者的遺物,所以我將它們給帶了回來。頭盔的材質十分特殊,和我們平常所戴的完全不同……咚咚……嗯,和你的敲起來感覺差不多。”
“頭盔在黑暗中偶爾會散發(fā)出一層淡淡的熒光,我這些年始終沒有再遇到過這種材質的東西,但一看就知道它不簡單!”
阿龍一邊在儲物室里翻箱倒柜地尋找著當年的戰(zhàn)利品,一邊回憶著關于這個頭盔的往事。
“你不是一只蟲子對吧?說不定還是從外面世界來的?!彼蝗换仡^問道。
“你怎么知道?”小白問道。隨著和越來越多的人有了接觸,他覺得自己的詭異身份已經(jīng)很難再掩飾下去了,所以干脆坦然承認。
阿龍一副“這能瞞得過我”的表情,呵呵一笑,從角落中拖出一個大箱子,嘴里說道:“以前我以為那家伙只是用什么奇怪的方法逃走了,但我看到你從腦子里掏出果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跟本就不是蟲子,只是偽裝得非常像罷了?!?br/>
“我不知道你們這個奇怪的種族打扮成蟲子的樣子到底是想干什么,搞不好是為了方便行動,但在我看來是多此一舉,大家都忙著好好活下去,才沒有人管你們是誰……啊,骨釘八成是找不到了,不過頭盔還在,呸呸!”
阿龍將頭盔從箱子里拿出,用力吹散表面的灰塵,擺在小白面前的桌上。
“喏,你看看,這頭盔的造型簡直和你現(xiàn)在的一模一樣?!?br/>
小白看著這個頭盔,雙角比自己的略長一些,對應耳朵的地方還有一團三棱錐形的凸起,但總體大小和輪廓都和自己一樣,小白可以確定這就是空洞一族的腦殼。
“它怎么看上去一點損傷都沒有?”看著表面毫無縫隙的頭盔,小白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