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溝涌無果,朝月香使了個眼色,月香便道:“王妃,側(cè)妃和庶妃若是不好相處,合起伙來欺負您,那您……”
白千帆信心滿滿,“不會,王爺自個挑的,不會有錯?!?br/>
“您心真寬,王爺知道什么呀,不就看看面相,生辰八字么?”
“我奶娘說,世上還是好人多,我遇到的壞人夠多了的,怎么著也該讓我遇見幾個好的了吧?!卑浊Х珜χR子左看右看,甚為滿意:“再說,后院添了人,以后可以竄竄門子,多好啊?!?br/>
月香月桂對視一眼,好不容易升了大丫環(huán),也巴望著前程似錦,托王妃的福,能配一門好女婿,這輩子就算是圓滿了??上н@位主子不求上進,看來她們的前途也是一片黯淡……
六月十八是楚王爺娶親的日子,雖然排場沒有娶嫡妃那樣隆重,卻是楚王爺親自騎著高頭大馬,去迎娶新人。
一路上無數(shù)百姓駐足觀望,嗡嗡的議論聲不絕于耳。
“楚王又娶親啊?上次那個沒了?這才多久的事,可憐見的?!?br/>
“聽說這回娶兩個,作孽噢!”
“上回是晉王替楚王迎親,這回又是哪位王爺,長得還蠻好看,就是面容冷了些?!?br/>
“反正不是楚王,他輕易不出來見人哩。”
墨容澉安然坐在馬背上,耳力太好,多少聽到一些,不以為然,一笑了之。他也是通過白千帆才知道自己在百姓心里的形象,那是他嗎?那是貼門上避邪的門神!
也多虧了這些謠言,姑娘們對他避若蛇蝎,沒有人上門來說媒,倒讓他清靜了好些日子。
只是打今兒個起,他的清靜日子算到頭了,一下娶了兩房夫人,動靜夠大了吧。
郝平貫早早就把院子歸整出來布置,挨著攬月閣的落星閣給側(cè)王妃住,稍遠一些的碧荷閣給庶王妃住。
因為是娶妾,不需要行拜堂禮,把新人迎進門,墨容澉就到前院招呼客人們?nèi)チ?。后院里自然有喜娘和丫環(huán)們顧著,等前院里喜宴一散,王爺?shù)胶笤簛矶磦€房,這事就算圓滿成功。
這次的喜宴不同上回,兩位新人的娘家都不弱,一個是大學(xué)士修敏,一個是軍機大臣顧恒,家世顯赫,親戚多,同僚們也都來捧場,宴席開過三輪,還有人在邊上摯等著坐席面喝酒。
連帝后都親自到場祝賀,墨容澉自然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應(yīng)付著,等撤了第一輪席,帝后離去,他才覺得精疲力盡,再懶得應(yīng)酬,推說醉了,讓下邊的人幫著照應(yīng),一個人回了懷臨閣。
酒喝了不少,心里卻跟明鏡似的,他在斷自己的后路,斷了好,斷了就可以不那么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