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蘿心里一動,好奇地看向他。
風嘯抿了一口咖啡,解釋道:“拜魔邪教的入魔法陣其實有點像箱型水母、黃金箭毒蛙等神經(jīng)類的毒素,只不過前者主要是引起軸突不可逆的去極化,降低電位作用幅度,阻礙動物體內的離子交換,使神經(jīng)細胞膜成為神經(jīng)脈沖的不良導體···”
宓蘿連忙叫停他,沒好氣地皺眉道:“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風嘯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也就是說,這種詛咒能截斷人體脈絡的各個節(jié)點,并釋放弛豫粒子到循環(huán)系統(tǒng)之中,使得人體內的魔力流轉動能不斷衰減,進而導致八大系統(tǒng)受到不同程度的創(chuàng)傷,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時間越久就越嚴重。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用絕對的外來魔力沖擊節(jié)點,清洗被詛咒者的魔力和丹田,使詛咒因子轉移到這股外來魔力之中。”
宓蘿修長的一字眉漸漸擰成了一個川字,她挺直腰背,認真地看著風嘯,“所以,你的辦法就是將詛咒轉移到另一人身上?”
風嘯點頭,“不錯!但是如果想要實現(xiàn)這個辦法,轉移之人的修為至少要達到5星白金圣戰(zhàn)或圣魔法師,而且還具有極大的危險性,起碼有一半的可能會當場殞命?!?br/>
宓蘿眼皮一跳。
5星白金或圣魔,5成概率沒命···如此想來,真正能做且愿意去做的,也就寧余天和北宮婧祎兩人而已。
風嘯搖了搖頭,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再等等吧,也許情況能有所好轉···”
宓蘿也不再說話。
深夜,全年都燈光璀璨,極盡繁華的帝都竟然格外沉寂,街道上車輛不多,行人寥寥,唯一嘈雜的聲音只來源于奔走在各幢大樓及各條過道的警衛(wèi)人員。
在寧余天和北宮家族的強勢要求下,整座帝都被禁嚴三日,各部門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所有民眾也被勒令留在家中,除非遇到緊急狀況,不然絕不允許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一旦發(fā)現(xiàn),就地抓捕!
所有知情人,包括還遠在邊疆的慕容璃,都被寧余天夫婦的瘋狂手段給驚到了,帝都各領導層,三族各大首腦,尤其是另外的九名領袖都收到無數(shù)的投訴和抱怨,當然,幾乎都是來自富人階級。
寧余天夫婦也因此承擔了無比沉重的壓力,所以,如果這次戒嚴沒有任何收獲,寧余天很有可能會被告上軍事法庭,人族四大家族之一的北宮家族也將付出代價!
就在整個帝都都陷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候,帝都北區(qū)的平民區(qū),一座擁有獨立小院的兩層小洋樓內,一老一少安靜地坐在客廳內,水晶茶幾上布置著精致整齊的茶具,青年用一只黑色的機械手臂提著古樸的茶壺,行云流水地濾滓斟茶,看上去十分優(yōu)雅。
“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太過張揚了,寧天余的女兒完全可以抓來作為人質,你偏要多此一舉地俘獲其心,給她種下‘陰訶詛咒’,如今暴露了行跡,很多謀劃都只能暫時中止了?!睗M頭銀發(fā),面容如枯木陳柯的老人端起一杯清茶,淡淡說道。
那英俊青年卻并不著惱,只是微微一笑,“尊者大人,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在我看來,早點引發(fā)全城性的霍·亂并非是一件壞事,我甚至還希望他們能夠發(fā)現(xiàn)了一些據(jù)點,哪怕喪失之前的所有布置也在所不惜,只有這樣,三族往后才會對我們放松警惕,才有利于我們進行更加周密的計劃?!?br/>
被稱為尊者的老人對青年的話不置可否,只是輕輕啜飲著茶水。
青年笑著搖了搖頭,優(yōu)雅地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