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她,含了笑意的眼眸里染了無奈,“真?zhèn)€長刺的丫頭?!?br/>
這是輕嘆了。
顧惜寧仰起下巴,頗有些不依不撓的架勢,“您可不許將我當(dāng)小孩子?!?br/>
秦王的視線掠過她略微平坦的胸脯,很快地就收回視線,“嗯,能嫁人了,是大姑娘了,可大姑娘也不應(yīng)該同我這么生氣。”
她被他一看,臉上燒得厲害,她前世在宮里什么樣風(fēng)情的女子沒見過?自然就看得出來他這一眼的意味,到叫她羞惱了,“我就是這么個脾氣!”
還真的是上頭了,秦王自不會火上澆油,將小姑娘攬入自己懷里,“真是個小冤家,若不是你,我哪里還能去哄?”
這話到叫顧惜寧聽得樂意了,到不是她非得這樣子,而是莫名地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莫名地就要無理取鬧過來,聽得他這般軟和的話,讓她一下子就心軟了下來,“好嘛,我不跟你生氣就是了?!?br/>
她這邊不生氣了,對他的稱呼就從“您”轉(zhuǎn)為“你”了,叫秦王還真有種甜蜜的無奈。
他也不知道怎的就在這個小姑娘身上失了魂,反正都這樣了,他自然得把人留住,別叫人給跑了。
這會兒把人哄好了,顧惜寧住在他身邊,由著這位尊貴的王爺剝著蝦給她吃,竟不讓丫鬟在邊上伺候。
顧惜寧到有些羞澀,也拒絕不了他的殷勤,待得吃了七分飽,便不再吃了。
秦王讓她看外邊,她被喂著喝了口酒,眼神微醺地瞧著外頭乍起的煙火,從湖的另一頭涌上天空,將暗黑的天空照得似白晝一樣,在最高處炸開似楊柳條般地往下落,煙火落在她眼睛里,映得她的眼睛格外晶亮,似染上了星辰。
她背靠著他懷里,腳步微蹌,若不是他扶著她的腰肢兒,恐怕早就站不住了,煙火映著她嬌嫩的臉——似醉了般。
這般醉意朦朧的嬌人兒,叫秦王將人攏在懷里,似怕他著涼一般,“好看嗎?”
他的呼吸帶著些許桃花香,夜里喝的是桃花釀,好似他整個人都染上了桃花的香味——連帶著將這香味都沾了她全身,她被這香味酥軟了身子,嬌無力地靠著他,吃吃地張開紅艷的小嘴兒,“好、好看……”
秦王笑意更深,到覺得以后不應(yīng)叫她喝酒,這醉態(tài),可不許別人瞧見,就算是她身邊的丫鬟也不行。
“以后年年叫你看好不好?”他低頭問著她,鼻尖與她的鼻尖湊到一起,“可好?”
顧惜寧哪知自己竟受不得這酒,只曉得臉上熱轟轟,似癢又非癢,又被他呼出的熱氣給醺得更醉,整個人都軟乎乎地似沒了骨頭一樣,腦袋里空空的,只曉得順著他的話回道,“好,好呀……”
聲兒嬌嬌,似鶯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