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望著君貍,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倘若沈譽只是尋常王君,美人與江山孰輕孰重,是顯而易見的。
只是他并非常人,又尋到了柳神給他留下的東西,此時已經不是凡人了。
東陵國再好,沈譽也不會如何放在心上。
他如今還留在東陵國,不過是有些國事還未處理好而已,實則沈譽那顆妖心,早就同蘇北凌一邊,幾乎要飛到天邊去了。
君貍見他神色淡然,心里有些堵得慌,有些冷厲地說道:“沈譽喜歡哪個女子,同我有什么關系?我早就同他說得清楚,我對他,實在并無半點男女之情。若是事事都要與他攀扯上,他就算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也要同我拉在一處,我難道就不冤枉嗎?就比如,你愛慕涂山卿,我自知比不上她,但你也沒有必要……”
君貍說到這里,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將臉側向一邊,胸口不住起伏著,顯然是氣極了,眼尾處都有些淺淺的淚意。
容瑾有些手足無措,眼中露出兩分無辜來,他還未想明白,君貍到底為何就生氣了。
容瑾面上沉靜得很,心里卻有些慌亂,下意識地開口說道:“從前涂山卿,也和你差不多。她平日里,幾乎從來不會對我大聲說話,我知道她是舍不得。但有時候,她忽然就氣極了,我總也哄不好。就如現在,梨子,你究竟是為什么不開心?我不明白。”
君貍抿了抿唇,偷偷瞥了瞥容瑾,卻見他眼中,果然有些茫然之色,心里就軟了軟。
她嘴上卻還不肯輕易放過他,只輕聲說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就是個傻子,這就是傻病。病入膏肓,已經是沒救的人了?!?br/>
君貍算是明白過來,容瑾白白生了張伶俐的臉蛋,對姑娘家的心思,卻是不太懂得的。
她并不是小性兒,只是她與容瑾,到底還沒有什么名分,也沒確定下什么關系。
她哪怕再大大咧咧,性情爽朗,也是有些不安的。
更何況,她對容瑾的情意,似乎來得有些突然了一些,只是感覺從前好像見過他,很久以前就同他熟識了。
與君初相遇,猶如故人歸。
君貍原先盼望著的,就成了現實,她總歸還是多了幾分期待的。
“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憨子,”君貍抿著唇,淺淺地笑了笑,“以后,若是有真心喜歡的女子,千萬不要太輕易在她面前提起旁人來。夫妻情意越深,便越容不下旁人。以前的也就罷了,倘若一點都不表現出在乎的樣子,也太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