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回答,說道:“玉姝上仙,誠然是如此。那么你呢呂妙語,你作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間浪子,卻連這都瞧不出嗎”
純陽真君聞言,不由得有些著急,以為容瑾是有意借此事來為難他。
為的也不過是讓他不要在玉姝面前胡亂說話,以免壞了君貍對容瑾的好印象。
純陽真君向來沒什么好耐性,這時就直接說道:“尊上,還請放心。小神定不會在玉姝面前胡言亂語。只是我與玉姝糾纏了多年,若是心有良策,早便用出了,又何苦等到如今。還請尊上直言。”
容瑾用寬大的袖袍掩住了嘴邊的笑意
他就喜歡呂妙語這性子,聰明是聰明了,有時候卻太過較真。
否則的話,純陽真君與他走得這般近,又愛好一些小把戲,他早就不知道,會被純陽真君捉弄多少次了。
容瑾收斂住了臉色,在殿中轉模作樣地走了幾圈,這才停在純陽真君面前,嚴肅地說道:“玉姝上仙,為牡丹花化形。向來在三十三重天上,被譽為第一美人,愛慕者甚多。你呂妙語,當年不過一介小仙,不用點手段,怎可降得住她”
純陽真君聽了容瑾這話后,只是沉默不語。
他雖現(xiàn)在,成了上神,又協(xié)理容瑾做事,倒也有些地位。
可從前,卻不過領了個閑職,在天上也并無甚靠山,父輩都是普通凡人,在三十三重天上,最不缺的就是他這樣的小仙。
倘若不是那日,同前任鬼帝鐘宛秋飲酒,他一時心生感慨,對鐘宛秋訴說了自己求而不得的苦楚,也不會
純陽真君想到這里,也不過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鐘仙友,如今倒給自己尋覓了個好去處。徒留我在這三十三重天上孤苦無依。若不是鐘仙友,我呂言,也確實不配同玉姝待在一起。”
容瑾有些不以為然,純陽真君的俗名叫做呂言,字妙語。
名字倒是起得很好,卻同純陽真君本人不甚相符。
真要會說漂亮話,玉姝也不會同純陽真君鬧得這般僵了。
容瑾思及這里,便略微有些同情純陽真君,難得好心地開口說道:“于玉姝上仙來講,你固然是誤了她終身,可眼下縱觀這三十三重天,你卻也算得上是難有的佳婿。相貌出眾不說,脾性也是極好,地位也算是較高,一時無人相較。用手段,并非是壞事?!?br/>
容瑾說到這里,眼含深意地瞥了純陽真君一眼,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笑了笑。
容瑾又接著說道:“用手段并非壞事??蓧牡膮s是,你并沒有想過退路。兵者,詭道也,在一個變字。情之一道,卻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該步步為營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