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房頂呢。”君貍白了他一眼。
“你也不看看你那五大三粗的身板兒,也不怕把人家房道。
沈譽倒是不以為意。
他搖頭晃腦的:“你這是不懂得欣賞。我這分明就是高大英武,比起白日里,你那個文縐縐的小白臉。我分明更具有男兒的陽剛之氣?!?br/>
還陽剛之氣呢。
君貍癟了癟嘴,她這也算是聽了個稀奇了。
這大概是第一個說容瑾不好的人,平日里她所遇到的,要么吹捧容瑾,吹捧得恨不得整日里拿個喇叭對著全天下的人,一刻也不休地說著容瑾的好。
要么就是蕭韶這種,模樣生得很有氣節(jié),嘴上說的也很動聽,做起事來卻比誰都還要誠懇的。
要不然君貍也不會被他三兩句話,忽悠得去替她還債了。
所以此刻的沈譽在君貍眼中就稍微更加別致了一些,她也就有了些興致來打量他。
“你手里提著的是什么?”君貍眼尖地瞥見了,沈譽手里提著的兩個小壇子。
烏黑色的,看著質(zhì)地很好。壇口卻不倫不類地用黃泥給封住了口,頗有一種雅俗共賞的意境。
“上好的桃花醉?!?br/>
沈譽獻(xiàn)寶似的把手中的桃花醉舉在君貍眼前讓她看。
君貍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壇身,是光滑溫涼的。
“你莫不是來找我喝酒的?”她有些奇怪地瞧了沈譽一眼。
“怎么,不行?哪怕你為秦寧辦事,也不能說連一杯酒也不愿意同我喝吧?”沈譽好整以暇地說著。
“當(dāng)然”
君貍剛要拒絕,卻轉(zhuǎn)念一想,立馬改了口風(fēng),笑著便打趣他:“行啊。都說一醉解千愁,你是有什么煩心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