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瑯頓了頓,就轉(zhuǎn)過身來。
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望著他。
青帝……
沈瑯的表情凝重了許多,作為孟鳥那一世的夫君,他自然不像沈譽那樣孤陋寡聞。
容瑾當(dāng)初那樣出挑,幾乎沒有哪個小仙、小妖,不說起他的好。而收藏容瑾的畫像,在那時也是一時風(fēng)尚。
孟鳥也曾得到過一張,那畫上的青帝白衣飄飄,騎著一頭灰黑色的麒麟,威風(fēng)凜凜。
那時孟鳥拿著那畫像喜滋滋地欣賞了好幾個時辰,又因著那青帝著實出眾。
讓沈瑯又是吃醋,又是嫉妒。故而過了這么多年,他都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怔愣之下,就下意識地問:“不知尊上今日前來,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這四個字用得可真好。
容瑾笑了笑,這么多年了,終于又見著對他不禮貌的人了。
他抖了抖衣袖,上前一步將君貍抱起。
那還將刀架在君貍脖子上的將士,沒有敢反抗分毫。
沈瑯見著這一幕,心就沉了沉。
隨即又看到他剛進殿時,那畏畏縮縮地站在他母妃身邊的小老頭,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容瑾身側(cè)。
他個子矮小,又低著頭。不注意的話,還真讓人難以發(fā)覺。
“我本來就發(fā)覺沈譽有些不對,按照他以往的性子,這怎么都對不上號。要說他不要江山要美人,這便已經(jīng)有些問題了,更何況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呢。我料想他一定還有什么后招,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尊上?!?br/>
沈瑯本就是個極聰明的人,此情此景,他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容瑾突然就有些不太想同他說話。他的確勉強算得上是沈譽的后招,可是沈瑯這么一說出口,倒顯得像是他太俗氣了,連這種凡間的小事都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