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呢。
正因為如此,月娘才放了蘇越一條生路。
只是迷惑了蘇越,讓他親手殺了肖伽,更快地終結(jié)了西越國的命數(shù)。
如今卻被鐘宛靈這么一個小丫頭給搶白了,月娘自然會心生不悅。
“你倒是說說看,拿出點證據(jù)來。要不然的話,匕首、白綾以及鶴頂紅,這三樣玩意兒,你自個兒隨便挑。別以為身懷異術(shù),就死不了了。這天底下,有的是能治你的辦法?!?br/>
月娘說著分外殘忍的話,嘴角卻還帶著溫柔的笑意,只像是那畫里走下來的菩薩一般。
鐘宛靈不禁呆了呆。
她大約是第一次,見著月娘這樣的女子,不由得就小聲嘀咕了幾句:“什么呀,長得跟個觀音菩薩一樣,內(nèi)里卻是這樣惡毒的?!?br/>
月娘的臉色,就在這一刻陡然沉了下來。
她直直地盯著鐘宛靈看著,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鐘宛靈這番話,讓她想起了剛出山的時候。
她跟在蘇越身邊,也不是沒有過柔情蜜意的日子。
男女之間,情到深處之時,也難免會說出些沒羞沒臊的話來。
再多的情話,過了這么多年,月娘也都快記不得了。
更何況,有些私語,原本就是臟得很的。
就是拿出去,也見不得人。
月娘與蘇越情分?jǐn)嘟^之際,她還把這些過往,只當(dāng)做是對她的羞辱。
就是忘卻,也還嫌太慢,怎么還會存心要記下呢。
只唯獨(dú)一句,干凈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