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那綠毛的烏龜,非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樣,將自己的媳婦給送出去。
蘇北凌委屈就委屈吧,誰讓他老是盯著自己的媳婦不放。
君貍知曉了他的意思,便也不多話,只隨意尋了個地方坐下,又道:“西越國和東陵國,這兩國之間,是越發(fā)的水火不容了。蘇北凌大概過不了幾日,便要去打仗了。我到時候,便依照你和那了然和尚的計策,與他一塊去。只是,那了然和尚說要假扮成刺客,刺殺蘇北凌,讓我出來擋劍,這事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君貍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容瑾卻只是坐在她身側(cè),認真耐心地聽著,絲毫沒有什么不耐煩的。
君貍正說到興頭上,忽然又想起一事來,便扯了扯容瑾的衣袖,問道:“了然和尚曾說,他應(yīng)下過蘇越一件事,不知是何事”
按理說,蘇越的心結(jié)便是那月娘。
但君貍在向蘇越提出,能幫他再見月娘一面的時候,蘇越卻沒有給她回答。
君貍那夜被蘇越喚了出去,還曾猜測蘇越是不是反悔了,終究還是想再見月娘一面的,誰知卻并非如此。
“你當他有多大能耐,”容瑾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謝了然在三十三重天上的時候,便是以坑蒙拐騙為生的。他能對蘇越承諾些什么,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jīng)幫他彌補過了?!?br/>
謝了然是個吝嗇得不行的荒唐神仙,賺的銀子雖然多,輕易卻不肯摸出一文半兩來。
蘇越為王君,本性多疑。
君貍不收分文,就能幫他辦好的事,他硬是不肯相信。
不過,此時那月娘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西越王宮里了吧。
她能跟在蕭韶身邊,還頗受重視,自然不是個好相處的,性子也并不柔順。
當年她微末之時,不得已才委身于蘇越,卻受到了尚還是個姑娘的王后多番排擠。
若說她毫不記仇,容瑾自然是不信的。
先前月娘沒有報復(fù),不過是因為路途遙遠。
她如今身居高位,要什么有什么,也犯不著非要與王后計較。
只是如今,她被容瑾給請了回來,又是幫忙來做事的,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