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停歇的清晨,圓圓的草屋屋頂上又難得落下賣弄歌喉的雀鳥。
柔軟的獸皮被窩內(nèi),時久久夢初醒時舒適的拱了拱,臉頰卻是蹭到某只火熱的胸膛。
時久久嘟囔著翻個身,一腳將逐焰踹下床,“都說了,現(xiàn)在還不能生崽崽!”
逐焰已經(jīng)被踹到床底下第七次,早已有了經(jīng)驗,靈活地像條游蛇似的重新黏上來,沒臉沒皮的將時久久摟在懷里,依戀地蹭著她的脖頸,“阿久~”
頭頂獸化出的銀色獸耳毛絨絨的,把時久久癢得咯咯直笑。
時久久趕緊將他的大腦袋推開,沒好氣的看著他,“這下好了,誰的懶覺也別想睡了,起床!”
于是,便見到一人一獸兩只一起蹲在草屋前,用柳條刷牙的畫面~
“像這樣,刷完牙之后含口水,然后……喂,誰叫你咽下去的!”時久久忙捏著逐焰的嘴巴查看,一口閃亮的大白牙差點沒把她晃瞎。時久久悻悻地松開,“你們這里的獸人從來都不刷牙,牙齒還這么美白??!”
獸人們只會對敵人顯露咬合力驚人的牙齒,所以逐焰并不太懂時久久那羨慕的眼神,只是曉得她這是在夸他,索性連尾巴也獸化出來,毛絨絨的籠住時久久,臉頰又向她蹭去,“阿久~”
又在撒嬌!
“噠噠!”
時久久和逐焰一起轉(zhuǎn)頭聞聲看去,便見奔一臉驚懼地盯著逐焰,腳邊滾落著好幾顆染色果也不在意,只愣愣地看著逐焰,看著他的尾巴和耳朵,仿佛看到鬼一樣!
逐焰皺眉,起身,走到奔的面前,“滾!”
奔對上的是時久久這輩子也看不到的陰狠的臉,連尖叫都抑在喉嚨里,為著切切實實受到威脅的生命考慮,立即轉(zhuǎn)身撒丫子飛奔而逃。
那一刻,奔切實地感受到,逐焰是真的想殺了他!
逐焰干脆利索地趕走奔,便立刻又黏回時久久的身邊,狗尾巴纏著她,毛絨絨的獸耳貼著她,一種他還很委屈的語調(diào),“阿久~”
時久久:……
算了,寵著吧~
時久久無奈的一下一下摸著他的大腦袋,“對了,聽說芙雅生崽崽了,我想備點禮物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