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穿過機場的玻璃窗,斑駁微暖,將冷色調(diào)的候機廳變得柔和不少,雖然時間還早,但候機廳已經(jīng)裝了不少等機接機的人。
其中就有白棲枝和趙茹,趙茹抱著一束花色斑斕的花束,目光直直地盯著出口:“算著時間,應該快到了。”
白棲枝站得有些腿麻,隨便找了個邊角的位置坐下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人家新婚蜜月歸來,為什么我們倆來接機呢?”
“吳簡熠說程萌朦在旅行途中給我倆買了好多小禮物,你說人家都這么熱情,咱們怎么也得回報著表示點吧,今天中午就一起吃個飯吧,我請了?!?br/>
白棲枝輕輕一笑:“那我和你一起請?!?br/>
趙茹盯著出口都有些累了,她松下眼簾,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白棲枝身上:“棲枝,我問你啊,你和季池溪都重逢半個月了,你倆居然還沒在一起呢?”
“你怎么老是催這個???”白棲枝輕抿著唇,神色有些黯淡:“他這個月……也不怎么搭理我了。”
“怎么可能?”趙茹搖了搖食指,一臉不相信:“跟姐說說詳細情況,姐幫你分析?!?br/>
白棲枝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長凳上畫了個小叉,說得有些別扭:“可能他也會膩了吧?!?br/>
自從那天季池溪向她告白之后,他就很少給白棲枝發(fā)過消息,白棲枝每天收到的唯一一條消息就是第二天起床后,看到他凌晨兩三點發(fā)給她的一句“晚安”。
白棲枝有一次試探著回了一句:“每天都熬夜這么晚?”
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收到回復,直到深夜的時候季池溪才回了她一個撒嬌的表情包,然后又發(fā)了同樣的一句:晚安。
“那你干脆去找他唄?”趙茹笑弄著抵了抵她的肩。
白棲枝兩只眼睛睜得挺大,透著微潤的水光,她轉了下眼珠,反問她:“怎么找???他明顯就是忙的要死,沒時間理我的狀態(tài)。”
“能怎么找?直接點啊,闖進他工作的地方,直接把他按倒在工作臺上,捏著他的下巴質問他:‘臭弟弟,居然敢不理姐姐?’,不就成了。”
白棲枝想象了一下趙茹描述的那個畫面,尬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抖了抖身子,極度嫌棄:“盡出些歪主意?!?br/>
她們聊著天,程萌朦勾著吳簡熠地手臂早就走進了候機廳,一眼就看見了她倆,她跑上前幾步,拍了拍趙茹的肩膀,驚喜地說:“你們真的來接我們啦,太好了吧,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br/>
程萌朦立即蹲下身,在行李箱中鼓搗了一陣,掏出了兩個禮盒,準備一人一個遞給了白棲枝和趙茹,她剛站起身,還沒來得及轉過去,就迎面走來了一個步伐如風的女人,她頂著一頭柔順齊腰的黑直發(fā),穿著一件閃著碎光的時髦裙子,左手提包,右手扶著電話,直挺挺地從程萌朦面前擦身而過,將她拿著的兩個禮盒都撞到了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那個女人聽見聲響,回過頭看了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她站在原地,很快將眼里的不屑給抹去,換成了微笑:“啊,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