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再度降臨,姜梧像是在等待著審判的囚徒。
她拿起角落的麻繩,走到齊予白的面前,“將我綁起來吧。以免我痛到失志,弄出太大動靜?!彼伦约簜Φ剿?,更怕自己在他面前人不人、鬼不鬼。
他沒有接過麻繩,只是看著她說道:“我可以控制好你?!?br/>
“請王爺,尊重我的決定吧?!彼难凵窭飵Я艘唤z哀求,看起來是如此的無助。
“好?!?br/>
他將她手腳綁好,輕輕抱起她,走到床邊將她放下。
她仍舊是翻過身去背對著他。如今這模樣,已經(jīng)讓她困窘萬分,她不想再讓他看到自己痛到瘋魔的樣子。
他也不離開,只是在床邊默默坐下。靜靜地陪伴著她。
當那熟悉的劇痛來襲,姜梧知道,這次只會更折磨。
像是有人在用刀將她一刀一刀的凌遲著,她額頭青筋暴起,只短短時間,便滿身是汗。
她眼睛猩紅,像是惡魔附身,但她還是控制自己不發(fā)出任何聲音,下唇已經(jīng)是咬的血肉模糊。
看著她孱弱的、顫抖不止的后背,他只覺得揪心。他可以在任何的考驗中運籌帷幄,但唯獨這次,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這個讓暗部完美運行的生死契約,此刻,卻在懲罰著對他最為忠誠的部下。而她,連些許痛苦都不愿意展現(xiàn)在他面前。
多么荒唐,此刻他竟有一絲絲希望,姜梧,能幸免于這個規(guī)則之外。
麻繩已經(jīng)隨著她的掙扎,將她的手腕、腳踝都磨到滲出血跡。她開始逐漸有些癲狂。
她用最后的力氣翻過身來,哀求他:“殺了我...殺...了我”。那像是她用最后的理智發(fā)出的聲音。
他無動于衷。他只能讓自己盡量平靜。
但姜梧卻突然作勢要咬自己的舌頭,齊予白瞬間反應(yīng)過來,用自己的手腕擋住她這一咬。
好在她已經(jīng)不剩多少力氣。但這一咬,也深入皮肉。不過他知道,這一痛,也不及她痛苦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