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菀這邊自然也沒閑著。
少年豐神俊朗,一人難敵五人,魁梧壯漢很快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他察覺不對勁,狂奔的腳步猛地一停,快速轉(zhuǎn)動頸部再向四面八方一看,逐漸斂起笑意。
五名壯漢腳步輕緩謹慎,他們像是在圍捕一只長耳兔,生怕發(fā)出動靜,獵物便會再度伺機逃走。
壯漢們?nèi)┲簧戆瞪屡郏鼙榇蟀氤浅鼐尤淮髿獠淮?,身體素質(zhì)好的出奇,有的人手帶指虎,有的后腰別著一把彎刀,也有裝備長劍,眼神中透著一種不畏生死的狠勁。
“少爺勿怪,老爺命令,不論用什么法子必須把您帶回去!”一名滿臉黑髯的中年男人是五人中的領(lǐng)隊,他神色肅然,一邊說著,背在身后的手還做出幾個只有同僚能看懂的手勢,幾人見了心領(lǐng)意會的擺出陣型。
少年冷笑一聲,回想起過往點滴,不存在半點溫情,全是痛苦,“回去?不可能!好不容易從那種令人窒息的家里逃出來,他們把大哥摧殘成廢人,現(xiàn)在還想來禍害我,事已至此,我決然不會回頭,回去告訴老不死的臭老頭帶句話,就說我徐筠死了,若想有人繼承家業(yè),讓他再生個兒子去吧!”
“這些話,還是少爺自己跟老爺說去,動手!”談判無果,黑髯男人不再多費口舌,一揮臂膀做出進攻手勢,招呼手下們共同行動。
“別過來,小心我動真格!”徐筠沒在開玩笑,眼神一凝,正色起來,手掌覆在腰間乾坤袋上,輕輕一拍,從中迸出一道金芒落在他的手中,光芒隱去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張黃紙符。
“乾坤袋?小雷音符?!”
徐老爺自身沒有靈根無法修仙,但對仙術(shù)仙法、符箓丹藥一類很感興趣,一直在搜刮流落在凡間的仙家之物,黑髯男人立馬認出,徐筠手里的正是徐老爺惜若珍寶,放在密室單獨保管的小雷音符箓,和只有修士才能使用,用于存儲的乾坤袋。
黑髯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寒涼,“少爺最好在老爺發(fā)現(xiàn)之前,把偷拿的寶物還回去,否則老爺責(zé)罰下來,可不是打到皮開肉綻這么簡單!”
徐筠的父親控制欲極強,母親被他逼瘋,從小對他們兄弟二人嚴加教育,必須絕對服從不可忤逆,行為做事如果有一點沒達到父親的標準,迎來的必是嘲諷與毒打。
徐筠嘆息,父親真是越老越糊涂,前幾年不知從何弄來一本武學(xué)奇書,書中.功法特殊,武技共有九層,每突破一層,自身體能精神力達到質(zhì)的提升,最重要的是壽元也會增加,武技大乘之時,將與天地同壽與仙人無異。
父親得到武技后心中存疑,但是與天同壽誘惑太大,起初先拿兄長做實驗,讓他修煉武技,果然武技邪門,本性溫和的兄長變得殘暴易怒,但也不可否認的確會讓實力得到大幅度增長,只是,一次修煉不善后,兄長徹底喪失神智,成了一名只會發(fā)瘋傻笑,見人就咬撕咬的廢人。
此后,徐筠徹悟,繼續(xù)待在家中,只會成為下一個兄長,潛入密室偷走父親珍藏數(shù)十年的寶物,逃離噩夢一般的家庭。
在路上,徐筠發(fā)現(xiàn)偷來的一堆物品里,有一冊練氣修訣殘卷,以及一塊不知有什么作用的白色玉牌,依照殘卷試著修煉,他發(fā)現(xiàn)居然能感應(yīng)到天地間的靈氣有修仙的潛質(zhì),再后來多方打聽得知,玉牌是參與云野宗試煉的入場券,為了能夠擺脫原生家庭,徐筠跋山涉水來到九嵐城,勢必成為云野宗的弟子。
“哼,多說無益?!奔幢闶撬?,徐筠也想死在外面。
徐筠兩指夾起一張邊角微卷,看上去有些年份的黃紙符,朱砂繪制的圖紋色澤不再飽滿,即便如此,其中蘊藏靈力依舊不減。
夾符的手指繞了個圈,無名之火“嗖”的一聲,上端燃起一抹搖曳的紫色火焰,當(dāng)符紋全數(shù)燃燒殆盡之時,天地忽然變色,大片大片黑漆雷云聚集在他們的頭頂,踢翻鐵桶不斷滾動的轟鳴聲響徹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