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家伙并沒有馬上浮出水面,反而再次把腦袋沉了下去,足足又過了兩分鐘,這個家伙再一次的露頭了,這次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鉆出了水面。
李鋒他們從背后看去,這是個身材短小精悍的男子,手里還提著個箱子似的東西,那箱子應(yīng)該挺重,在水里根本浮不起來,被那家伙雙手拉著游動。
這個人來到江輪靠岸的一側(cè)后,又謹(jǐn)慎的打量四周。至于船上的人,則走到了甲板邊緣,低頭看了眼下面水中的男人,將拴在甲板護欄上的一圈尼龍繩踢了下來,那男人把箱子拴在繩子上,等對方把箱子拖上去放好再把繩子扔下來,他才抓住繩子爬了上去。
“這幫水鬼,連接頭都這么不走尋常路?!崩钿h已經(jīng)知道他們是一伙兒的,眼神泛冷的說道。看樣子,剛才那爬上船的家伙很謹(jǐn)慎,先從水里探出來看看船上有沒有什么古怪,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后又才重新鉆回水下,把那箱子給取了出來。
這時,估計是在水里呆地時間太長,加上半夜很寒冷,那剛上船的家伙受不了了,于是跟剛才接應(yīng)他的那個人一起鉆進了船艙里。
趁著甲板上沒人的這個空隙,李鋒打算偷偷摸上船了。他輕輕一拍洛天衣的肩膀,兩人沒有說話,同時起身猛的竄了出去。幾十米的距離,即便這是一個不規(guī)整的斜坡,他們還是速度飛快的沖到了江邊,然后沒有任何猶豫的跨進了江水當(dāng)中。
岸邊水淺,江輪不可能緊挨岸邊,靠岸邊這一次離岸上都還有十幾米距離,兩人不敢直接從水面上游過去,會搞出動靜驚動對方,而是雙雙潛到了冰冷的江水中,水面上只翻了幾各水泡便恢復(fù)了平靜,根本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這艘江輪還是很高的,即便如李鋒,在水里沒法借力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爬上船。這時候洛天衣就發(fā)揮自己的作用了,她拿出了自己那個隨身攜帶的木球,也就是被她成為機關(guān)傀儡的東西,袖手一拋,木球就直接飛向江輪的護欄,繞著鐵質(zhì)的護欄轉(zhuǎn)了一圈,幾乎沒發(fā)出動靜,機關(guān)傀儡已經(jīng)纏住了護欄。
“小心點,上去后先觀察下?!崩钿h小聲說道,多虧有這妞在,不然他還得耗費一番功夫。洛天衣點點頭,身子輕盈的順著那細線收縮升了上去,她刻意控制速度,避免出水時搞出太大的動靜。
很快洛天衣就悄無聲息的從護欄攀上了甲板,收起機關(guān)傀儡,聽了一陣動靜,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到這邊后,又把剛才那個被那人收上去的尼龍繩扔了下來,李鋒抓住繩子,也很輕松的爬上了甲板。
甲板下一共有兩層,所以在上面走動會發(fā)出動靜,李鋒和洛天衣?lián)脑俅粝氯腥松蟻?,只好壓著腳步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甲板,去到下面的艙室。
甲板下面兩層很多房間艙室,但只有少數(shù)幾個房間有燈光,隱隱還有動靜傳來,李鋒和洛天衣悄無聲息的往有動靜傳來的艙室靠近,沒多久,就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艙室外,由于需要隱蔽,他們躲到了背對船燈的黑暗處,這塊區(qū)域很小,但這時已經(jīng)能聽到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無奈之下,兩個濕漉漉的身體只能選擇靠在一起。
真軟!真滑!
即便身上很冷,李鋒還是感受到了洛天衣肌膚的妙處,他看了眼這妞,耳垂已經(jīng)紅了,只好深吸口氣,壓住內(nèi)心的心猿意馬,凝神聆聽里面人的對話。
里面應(yīng)該有好幾個人,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大,這是你讓我從天下錢莊在羊城的辦事處取出來的一百萬美金,都是洗干凈的,足夠我們在國外對付一陣子了?!?br/>
聽這聲音,說話的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個爬上船的人,他上船時提了個手提箱,看來里面裝的應(yīng)該就是錢了。
一百萬美金,國外,李鋒心里一凜,這幫家伙果然是想要逃出國!
這時又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應(yīng)該是那個老大:“老九干得不錯,有這百萬美金,我們即便出了國,也不會過得太差。而且等我們在那邊安頓下來,還可以通過天下錢莊在國外的辦事處把我們這些年存下的錢取出來。兄弟們這些年出生入死都不容易,既然國內(nèi)這邊敗露了,容不下咱們,那咱們就去外面過好日子。網(wǎng)上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出去呼吸下資本主義的自由空氣,去特碼的華國!”
“可是老大,我們躲到國外去了就真能安生嗎?外面人生地不熟,我們沒有一點根基不說,可能還要面臨國內(nèi)官方的追捕,我們這些年犯的事太多了,特別是上了島國人的船后做的這些事,我自己都怕哪天醒來,已經(jīng)被槍口頂著了。不說國內(nèi)官方,如果島國人要殺我們滅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