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璃不由冷笑:“如果江娘子聽到你這句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樂融也有些后悔不該出此妄言,那可是他和表妹的骨血,他怎么舍得?
可是話剛說出口就反悔,豈不是顯得他很沒有誠意?
姬璃面露不耐,實在不想跟他說下去:“我看駙馬今天是太累了,有些話,我就當(dāng)沒有聽到?!?br/>
“公主……”樂融還想挽留她。
“駙馬留步,我還得去前頭向母親辭行。江娘子有孕在身,你是她腹中孩兒的父親,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br/>
樂融:“……”
姬璃跟齊夫人告辭之后,坐上馬車離開了茂國公府。
路上,秋瑟好奇地問聽雪:“之前你去找江娘子,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聽雪抿嘴一笑:“我是在半道上遇到她的,他們府上的人看到了,好像還不大樂意讓我?guī)ヒ姽??!?br/>
“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整天都古古怪怪的!”秋瑟氣呼呼地抱怨道,“那個江氏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明知自己不受待見,還打扮得跟朵花兒似的跑到公主的眼前來,顯然是故意出來挑釁!”
姬璃搖頭笑道:“她只是心里很不安,雙親都不在了,族人又都在南邊,聽說也沒有怎么關(guān)照過她;外家的人也離得遠,京城里就只有國公府里的那幾位是她的親人。可如今她成了駙馬的妾室,讓國公夫人對她有了心結(jié),彼此間也不如從前親厚了。她什么都沒了,只能緊緊抓住眼前能夠抓住的東西。”
秋瑟一愣:“公主怎么幫她說話?”
姬璃道:“因為我不在乎,所以才能平心靜氣地說這些?!?br/>
“……原來是這樣啊!”秋瑟揪著垂在身前的發(fā)辮,一臉?biāo)贫嵌?br/>
“江娘子倒還罷了,反而是駙馬今天,非常不對勁!”聽雪說道。
秋瑟眨了眨眼:“哪里不對?”
“你一直在公主跟前,就沒覺得駙馬今天特別殷勤?還有那些菜,什么并蒂蓮比翼鳥,不是成心的又是什么?!”
秋瑟這才恍然,連忙去看姬璃:“公主,他們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