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龔成賀?!甭牭綄Ψ浇谐鲎约旱拿铸彸蓸奉D了一下,“你他媽到底是誰?”
“故人?!币ズ洼p聲說著轉(zhuǎn)過了身,視線定格在墓碑上的那張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孩正值青春,瘦弱的臉龐顯得格外脆弱,照片上的她正笑著,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她很開心。
但無疑,女孩是美麗的,脆弱憂郁的美麗。
姚蕙和蹲下來伸手觸上墓碑,手指在“王初柔”三個字上緩緩撫過。
龔成賀自然知道她說的故人是指王初柔的故人,但是他可沒聽王初柔提起過她有過這樣一個……看起來身份地位不凡的朋友,或者說王初柔壓根就沒什么朋友。
龔成賀自身后打量著她,她同樣穿的是一身黑色,簡單的襯衫和長裙,但是龔成賀想這個價格肯定不會簡單,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可能認(rèn)不出它屬于什么品牌,但就是能從它的質(zhì)感和擺動間的線條看出它的昂貴來。
他又看了看自己,雖然他穿的也是大眾能叫得出牌子的東西,但相比眼前這女人就要差得遠(yuǎn)了。
龔成賀用舌尖抵了抵右頰,嘴里“嘖”了一聲,“你是她老家的朋友?近幾年發(fā)達(dá)了才想起來看看她?”
姚蕙和已經(jīng)沒有了理會他的心思,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龔成賀看了看墓前的三束花,一束菊花,一束白玫瑰,另一束就是姚蕙和帶來的馬蹄蓮。
“馬蹄蓮……王初柔以前確實(shí)挺喜歡這花的,不過后來她就更愛白玫瑰了,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是她老鄉(xiāng)吧?”
“切,裝什么樣子!要真是朋友她以前過成那副樣子怎么不見你出現(xiàn)?現(xiàn)在人死了,倒是跑來懷念過往來了,我看,問心有愧的是你!”
姚蕙和腳步一頓,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歉疚,她不得不承認(rèn)龔成賀說的不無正確。
“那副樣子是指什么?她遭到的一切,甚至是她跳樓的原因,難道沒有你的原因?”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幾秒,龔成賀率先移開眼,“是有我的原因,我承認(rèn),但罪魁禍?zhǔn)讌s不是我?!?br/>
姚蕙和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龔成樂聊聊,兩人從墓園出來,轉(zhuǎn)移到一間咖啡廳。
坐到桌子前,龔成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嘖,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怎么喜歡喝這東西,真他媽的難喝!”
話音落下,他將咖啡杯重重放回碟子上,里面的黑咖啡漾了漾,沿著杯面流出來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