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淡淡的道:“本王對沒用的婦孺能有什么打算?是丫頭自己死活不進京,還說即便是進京也要與你拜別。”
上官若離將賬本一本一本的往箱子里放,“不是皇上有旨意嗎?不送她進京豈不是抗旨了?”
“皇上的旨意里沒有規(guī)定時間。”東溟子煜神色淡淡,仿佛完全沒把皇上的圣旨放在心上。
上官若離嘆息道:“這丫頭還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白青青現(xiàn)在下落不明,送進京城也不好,留在宣王府也不太好,趕出去更不好?!?br/>
東溟子煜無奈笑道:“一個丫頭而已,沒必要為她煩惱,既然留在這里不好,那就按照規(guī)矩送到京城交給宗族,至于滴血驗親準不準,那看她的造化了?!?br/>
上官若離圣母上身,“畢竟是一個孩子,稚兒無辜。還是給皇上寫信商量一下,等白青青回來再將她送過去。”
“你呀……”東溟子煜無奈搖頭,“好吧?!?br/>
上官若離夸張的聳了聳肩,道:“誰讓我太善良呢?!?br/>
東溟子煜被逗的笑了出來,將她擁入懷里,柔聲道:“想不想去看看你的成果,梯田和無憂渡口都初見規(guī)模了,還有馬路,通往碼頭和各村鎮(zhèn)的主路都修的差不多了?!?br/>
上官若離眸光一亮,笑道:“好啊,我讓人去叫凌瑤。”
“別,”東溟子煜阻攔,在她耳邊吹氣道:“就我們兩個人,二人世界?!?br/>
上官若離臉上微微發(fā)燙,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好?!?br/>
二人吃罷午膳,哄著孩子們睡了午覺,就換上普通布衣出發(fā)了。
如今的封地已經(jīng)大變樣了,原來貧瘠的荒山坡已經(jīng)變成了綠油油的梯田。如今稻子正插秧,種第三季的水稻,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
因為蓮山里的私兵大多數(shù)都放回了家種田,親人團聚,家里有了壯勞力,田野里到處飄蕩著歡聲笑語。
徐徐清風拂面而來,淡淡的青草和莊稼的香味兒躥入鼻間,讓人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上官若離和東溟子煜四處轉了一圈兒,看著自己的巨大“作品”很有成就感。
最后挑了一塊較高的坡地坐下,兩人相依相偎,藍天白云下,俯視著生機勃勃的田野,就好像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一樣。
莫問帶著暗衛(wèi)追隨過來,遠遠看到那靠在一起的背影,忍不住放緩腳步,朝同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噓……別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