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陳在郊外的公寓住所,許阿琪去過,那時還是工地一片,沒幾戶人家。
路上還算順,車子穿過樹林,很快就到了林木公寓。
許阿琪下車,抬眼看去,小區(qū)變化還是很大。
拔地新起的幾座樓,擋住了先前的路,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曲曲彎彎的石頭小道,通向林陳住的那所公寓樓的方向。
空曠的小廣場,稀稀落落地坐著兩三個曬太陽的老人,噴水池也已建好了,沒有水,整個池面灰禿禿的,顯得冰冷無趣。還好總算是有點兒花草的點綴,為小區(qū)添加些生氣。
口中干澀,許阿琪從背包里掏了瓶可樂,擰下蓋子,仰著腦袋“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這里還是沒什么人,許阿琪就沿著這條小道,快步走到林陳住所的樓下。
她沒有馬上上去,而是用手理了一下頭發(fā),順便抬頭,瞇著眼向上看,四面都是樓,樓很高,自已就像井底的蛙。
夕陽的余輝明亮而刺眼,打在寬大的樓玻璃上,反射的白光如同一道道的利劍,交叉著,橫亙在頭頂?shù)臉怯钪g。
和林陳一樣,許阿琪也無時無刻不關(guān)注著與住房相關(guān)的各種信息。
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曾在圖書館翻閱過的一本關(guān)于住宅風(fēng)水方面的書,那書的作者是香港的一位有名風(fēng)水大師,書中就把這種口字型的樓列為兇宅。
這是一種不吉利的風(fēng)水格局!
從形狀上,人被困其中,成了“囚”,原本的福運會被破壞和壓制住。書上還說,人如果長期居住在這樣的房子里,就會很難得到自身福運的護佑加持,諸事兒都不順,還容易產(chǎn)生意外。
仰著腦袋,許阿琪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怎么看,怎么覺得那位風(fēng)水大師的說法有道理。關(guān)于風(fēng)水,許阿琪也看不太懂,但她知道這東西是自古有之的,是古人對人和自然的理解,肯定有它的道理。多少個世紀過去了,人們只是延用以前的說法,并沒有什么推陳出新的新思路,甚至有人早就遺忘了這些古老的智慧,比如,林木公寓的設(shè)計中,就出現(xiàn)了這種本該淘汰的口字樓設(shè)計!
嗯,這種樓型是有些不對勁的感覺,她心里想著。
前面就是林陳的居住的公寓樓了!
許阿琪稍稍伸展了一下剛剛在車里窩倦了的四肢,從包里掏出了小鏡子,整理了一下有些看似凌亂的劉海兒,收起鏡子,正要進樓,樓門開了,從樓里閃出了個老太太。
老太太突然的出現(xiàn),差一點和她撞個滿懷,把許阿琪嚇了一跳。
老太太身著肥大的粗布藍褂子,佝僂著身子,頭上包了個很舊的圍巾,身上的衣服粘滿了一塊塊的油污樣的東西,看上去臟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