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雨說的都是實話,放在這樣的場合里,也像是活躍氣氛的玩笑話,她也大概猜到氣氛也許會很好,不會得罪任何一個人。
因為林漣漪的確是整個包廂里、甚至放眼整個娛樂圈里,都是獨一無二的漂亮,沒有整容,沒有微調,沒有打針,她就是那么美,如一朵無人照料也盡情綻放的野薔薇,美得放肆,美得張揚,讓人無法不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以往那些只能在腦子里想象出來的女主人公,在這一刻突然就鮮活起來,她有了靈魂,有了各式各樣的表情,不管是開心的,還是黯然神傷的,甚至還能和她對話。
風溪雨十分慶幸今天來了這么一遭,不然她就會因為錯過林漣漪而后悔一生。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氣氛并不如她所預想中的那么熱鬧,反倒有些冷清下來,就連先前還對她十分熱情的夏晚晚,這會兒語氣也顯得冷淡幾分。
風溪雨一邊回想著自己是哪里沒有做的妥當,一邊和夏晚晚聊起她的新戲來,主要就是風溪雨來試戲的這個角色。
一旁的林眠卿周身冷意更盛,只有旁邊的江月察覺到林眠卿此刻的不悅,而始作俑者林漣漪卻是因為喝了一點酒,陷入微醺的狀態(tài),腦子有些不大靈光。
她只是遙遙看著風溪雨,臉上帶著柔軟的笑,風溪雨一邊和夏晚晚聊劇本,時不時地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似乎很擔憂她會直接醉倒在飯桌上。
林漣漪無法思考的大腦卻在想,不愧是親生姐妹,風溪雨簡直就是小號版的林眠卿,還不像林眠卿那么高冷。
就好像,一個是成年版的林眠卿,一個是小孩子版的林眠卿,倒是有些可愛。
林漣漪就要站起身坐到風溪雨那邊去,結果她只是剛放下手,那邊林眠卿就已經(jīng)將她按在椅子上,給她喂了一口蜂蜜水,聲音清冷,語氣卻十分無奈:“你醉了。”
林漣漪眨眨眼,有些沒聽明白,她“唔”了一聲。
林眠卿恰好借著喂林漣漪蜂蜜水的動作,擋住林漣漪看向風溪雨的目光,林漣漪看不到風溪雨,卻也不執(zhí)著,只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被林眠卿小口小口地喂著水。
形狀姣好的唇瓣被蜂蜜水浸濕,透著水色的光澤,卻又因為咬唇的緣故,留下齒痕,留有齒痕的位置顏色愈深,就似被人啃咬斯磨出來的艶色,嫣紅的舌尖也因為被喂水時不時地顯露出來。
林眠卿眸色加深,最后不得不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自己不是禽獸,然后才睜開眼睛,心無旁騖地給林漣漪喂水。
可她閉眼那會兒沒有找準位置,杯子里的蜂蜜水從林漣漪的嘴角流出來,帶上透明的水漬,一路往下順滑到白皙的脖頸,淌過精致的鎖骨,再沒入敞開的衣領。
而醉酒微醺的佳人,正被籠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林眠卿眸色晦暗不明,她反手抽出一張紙,去給林漣漪擦。
白色的紙巾伸進林漣漪的衣領里,將那滴不知滾落到哪里的蜂蜜水擦掉,再往上,慢吞吞的,不像擦拭,更像輕撫,一路至林漣漪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