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著傳旨的滄海,已經(jīng)在各宮之間奔波了半天,凍的全身都涼透了,與身旁掌燈的太監(jiān)一起打著哆嗦。
六月趕緊將自己懷里的手爐遞了上去,“滄海,你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成這副模樣了?”
滄海捧過手爐,不禁對眼前的小六月又多了一分好感,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于是,一股腦兒地把建章宮的事情告訴了六月。
六月聽罷嘻嘻笑了兩聲,“怪不得我去建章宮的時候我家主子被皇上留住了。我們昭儀簡直太威武了,簡直就是全天下女子的典范吶?!?br/>
滄海暖了會兒手,將手爐遞還,“得了,還有兩家兒呢,我繼續(xù)宣旨去了,六月你也趕緊回去吧,天不早了?!?br/>
六月推了手爐,“我知道,這手爐你拿著用吧,我們宮里不缺這個?!?br/>
滄海本就冷,六月一推,他趕緊又抱緊了手爐,嘿嘿一笑,“謝謝你了六月?!?br/>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
滄海打著哆嗦繼續(xù)辦差去了。
六月搓著小手,腳步輕快地朝著溫室殿而去,回宮就將打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正陪太子的秦平,不由得感嘆道:“主子太厲害了,先打壓了一個張婕妤,就把剩下的給一鍋端了,后宮里頭也沒誰敢跟咱們爭高低了,秦平,我覺得,我們主子馬上就能當皇后了!”
秦平深有同感地點頭,“我跟你說六月,幸虧當初咱主子受欺負的時候我沒像別人一樣拿銀子行賄上頭的公公,調(diào)出溫室殿,否則,也沒有今日的風光了?,F(xiàn)在呀,我走在宮里頭,誰還敢輕看我?”
“呸!”六月啐了一口,“你要是那樣的人,我頭一個告訴主子,先把你攆了,免得你以后再學月晴。”
秦平忙作揖,“六月姑娘,我這不是打個比方么,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你沒來溫室殿的時候,我就在了,我在這兒受欺負的時間可比你長,我可不是個一山盼著一山高的人?!?br/>
兩個人只顧著說話,孰不知底下的孟溪舟正仰著腦袋,眨巴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
“娘親留在了爹爹那里不回來了?”
六月與秦平交換了一個眼神,忙笑著蹲下哄道:“太子殿下聽話,昭儀明兒就回來了,今晚六月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孟溪舟氣哼哼道:“爹爹總是跟我搶娘親!娘親有了爹爹也不要溪舟了......”
秦平笑道:“殿下,就是因為皇上,您才能繼續(xù)跟昭儀在一處的,否則,您現(xiàn)在還被張婕妤霸著呢。所以呢,皇上和昭儀關(guān)系好,你得高興,懂不懂?”
張娘娘?